世俗禁錮靈魂無趣之人遍地皆是。
而她,就是他要找的那個有趣的靈魂。
“我下次要加一條,也不準隨便親我!起碼在街上不能!”嬋夏捂著發熱的臉,假裝看不到路人老伯投遞過來的鄙夷眼神。
她身後的這個男人,一定不是於瑾!
於瑾是誰?
於瑾是錯一個字就能罰抄寫二十遍的恐怖存在!
怎麼會動不動就占她便宜?
這怕不是被妖怪附體了吧?
她捂著臉可愛的表情,引得於瑾微微一笑,在老伯驚詫的眼神中,又啄了她一下。
世風日下,光天化日都敢這麼親密!老伯健步如飛,唯恐走慢了又看到什麼辣眼睛的畫麵。
“你懟貴太妃的那個勁兒哪兒去?左右都是被鄙視,一次跟兩次,又有什麼不同?”於瑾伸出手,捏了捏她紅撲撲的小臉蛋。
“說什麼與黑暗勢不兩立,我看最黑的就是你”嬋夏滿臉呆滯地說出真實感受。
“我,不黑。”他一語雙關,眼神清明,笑得內涵。
督主府內
毛番拓沉沉的睡著,彩凝坐在邊上守著,時不時用帕子沾水幫他潤唇。
看到嬋夏和於瑾一前一後的進來,彩凝忙起身施禮。
“老毛怎樣了?”嬋夏進來就問。
提起這個,彩凝萬年麵癱臉一僵,看嬋夏的眼神裡帶了幾絲埋怨,細看,耳根還微微泛紅。
“他還好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他已經無大礙了?”
想到之前,自己當著一眾暗衛的麵,哭喊著要嫁給他的畫麵,彩凝恨不得原地去世。
她剛喊完,老毛就氣若遊絲地哼唧著,說話要算話——說完又暈了。
嬋夏見彩凝的臉色跟個調色盤似的,心中立刻安定了。
看來老毛是真沒事兒了,彩凝這表情告訴嬋夏,她錯過不少精彩啊。
“看來咱這府上是要多喜事了,你放心,我定會讓你風光出嫁。給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夏姑娘,你說什麼呢!”彩凝對於瑾投以求助的目光。
本指望於瑾能夠製止夏姑娘這沒輕沒重的玩笑話,卻見於瑾垂眸對著夏姑娘頷首。
這儼然是對嬋夏的認可。
彩凝臉一熱,轉身出了門,腳步匆忙,差點撞到了行色倉皇的陳四。
“阿爹,我正要找你,我有話跟你說。”嬋夏看陳四來了,想著要把她跟於瑾的事兒說給陳四聽。
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阿爹之前對她嫁太監的戲言耿耿於懷,不止一次表現出對太監的厭惡。
眼下她不僅要嫁太監,嫁得還是這太監裡的領軍人物,隻怕是阿爹一時半刻接受不了。
“我也有話要對你說——”陳四看了眼於瑾,頗有忌憚。
“他不是外人,你就直說,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你三伯父捎了信過來,說翠兒已經找到了,說是被拐子嫌棄她月份太大,扔山溝裡想讓她自生自滅,她憑著一口氣又爬上來了。”
“哦,愛情的力量啊。”嬋夏點頭。
她之前闖陣救人時就沒看到三伯父的小妾,原來她還有這份機緣。
“我想著回去看看你三伯父,告假幾天督主可否行個方便?”陳四本想著跟女兒說一聲就走,見於瑾沒有回避他父女聊天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說。
心裡犯著嘀咕,他這芝麻粒大的小人物,跟這麼大的督主說這個,好像太拿自己當碟子菜了,但不說又怪怪的。
“哦,阿爹是想回去看看甄教習是吧?三日之內能回來就行,不能超過這日子,畢竟女兒大婚在即,有些事你還要張羅著。”
“我是看你三伯父,什麼甄教習就是順路看一眼——等會,你說什麼,大什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