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氣鼓鼓地瞪著他。
死太監!
給他個波瀾壯闊他能用是咋的?她拿眼神拚命輸送傷害,於瑾端起酒杯,隻當看不見。
嬋夏一通瘋狂輸出,除了讓自己眼球格外痛之外,毫無意義。
“有些場所女裝進去也不合適啊,我總要顧及你的體麵,回頭讓人家說,夫婦二人逛教坊司都不給錢,成何體統?”
於瑾眉頭一皺,沉聲開口。
“所以你胡亂拽文的目的,就是逛教坊司?”
還是不給錢的逛!
“都是為了查案方便麼,你都答應我了,成親後也讓我自由行走查案,陛下不也同意保留我官職麼?”
“我看你是想吃教坊司的雞腿。”於瑾冷哼,為了吃,她可真是絞儘腦汁,用在吃上的心思,遠比用在他身上的多。
嬋夏乾笑兩聲。“吃不吃是次要的,主要是查案,來來,師父吃菜啊,不要在意細節。”
她殷勤地夾菜給他,卻見他用深不見底的黑眸幽幽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督主?”
於瑾眼眸一眯,明顯對這個稱呼很是排斥。
嬋夏撇嘴,小心眼的家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你給我個提示。”
“你阿娘平時是怎麼叫你阿爹的?”
“我還沒記事我阿娘就死了,我咋知道怎麼叫?等會,我想起來了,有人跟我說過——”
於瑾端起酒杯,輕啜一口,以此掩飾內心的期待。
“臭仵作!”嬋夏擲地有聲,“三伯母說過,我阿娘就這麼喊我阿爹的——真看不出來啊,你還好這口?”
這難道是位高權重被人追捧慣了,就喜歡彆人罵他?什麼奇怪的癖好!嬋夏斜著眼睛看他。
“咳咳!”於瑾嗆到了。
看他這反應,明顯是不喜歡這獨一無二的昵稱,嬋夏不解。
就一個稱呼而已,他乾嘛這麼糾結啊?
對上她清澈的眼神,於瑾確信了一件事。
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對男女之事真是一無所知。
早年喪母跟著陳四長大,前世雖然在教坊司待了一段時間,注意力卻全放在了偷雞腿上...
“你覺得成親是什麼?”
“當督主夫人!”嬋夏眼神鋥亮,明顯對這個牛皮的頭銜十分滿意。
“然後呢?”
“查案多報銷些經費、管你的賬...哦,以後不用見人就跪了!也不會有人叫我廠衛第一狗腿了!”
都的跪下來喊她一聲督主夫人,想想都爽。
“還有呢?”
“...去教坊司不用給銀子?”就憑她督主夫人的身份,至少能打包倆雞腿回來吧?
說了一堆,沒有一處說到正地方。
她知道如何做好仵作、做好徒弟,唯獨不懂如何當好他的娘子。
在她的經曆裡,就沒見過幾對夫妻正常相處。
怪不得聽到賜婚後她那麼坦然的接受了,估計在她心裡,嫁給他就等於跟他結拜了。
於瑾頗為頭疼地扶額,看來回京後是要找個人教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