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雖然還能勉強站穩,可也嚇的不輕。
“姑娘站好了!”站著的嬤嬤咬牙切齒。
被罰還這麼頑劣,屬實不成樣子。
嬋夏沒話找話,可無論她怎麼搭話,這嬤嬤都不接了,被坑的不上當了。
嬋夏這正無聊,就見一頂轎輦停在壽安宮前,一個挺著肚子的女子下來。
路過嬋夏時,女子特意停下多看了她兩眼。
看嬋夏被烤的麵色泛紅,剛想說什麼,她邊上的宮女忙催道:
“太嬪娘娘,咱們今日已經遲了些,快些進去吧。”
嬋夏讀出太嬪眼裡的同情,回人家一個燦爛微笑。
人是否心懷善意,從眼神裡出能看出來。
太嬪看著年歲不大,也算是個苦命人了。
嫁給了先帝那個老頭子,剛懷孕先帝又禦駕親征,肚子裡的皇子還沒生出來,這天下又易主了。
成帝對先帝的孩子,就算不明目張膽的排斥,也不可能毫無忌憚,太嬪小心翼翼度日已經很艱難了。
偏偏又守著太後這老妖婆子,看那肚子也快臨盆了,還要過來請安聽訓,那肚子挺到現在,也算是肚裡孩子命大。
嬋夏打量著太嬪,心生一計。
“這老妖婆子真能作妖啊,孕婦都不放過,嘖嘖。”嬋夏嘖嘖兩聲。
“你敢對太後不敬?!”嬤嬤橫眉怒目。
“嚷嚷什麼呢?”太後身邊的太監總管聞聲出來了。
嬋夏指著嬤嬤說道:“這老太婆竟然對太後不敬,她跟我抱怨了太後折騰有孕太嬪!”
嬤嬤:……?!
“你信口雌黃,明明是你說的——”
“你說我說的,有證據嗎?有人證嗎?有物證?”
這就倆人,嬤嬤百口莫辯,被嬋夏牽著鼻子走。
“那你也沒證據說是我,分明是你說的!”
“我有證據啊,你剛跟我說,你昨日還去了太嬪宮裡,太嬪拿了她宮裡的瓔珞賞了你。大概你被收買了吧,所以才敢對太後不敬。”
嬤嬤被她這有鼻子有眼的胡謅八道氣了個半死。
太監總管卻是把視線落在嬤嬤帶的香囊瓔珞上。
“公公不信可以回去查查,這位嬤嬤身上瓔珞,可是太妃宮裡出來的?嬤嬤這段時間,可有跟太嬪的人來往過密啊?”
嬤嬤感受到兩道刀子眼從公公眼裡迸出,百口莫辯。
她的確是去過太嬪宮裡,不過她是去打秋風的,太嬪無依無靠在宮裡誰都能踩她幾腳,太後身邊的人常有過去搜刮的。
嬤嬤追著公公解釋,路過嬋夏時,隻聽她用隻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閹人倆字,也是你這種老賤人能說的?”
看嬤嬤驚悚的眼神,嬋夏微微一笑。
“你說我也就罷了,你說他不行,死也讓你死個明白。”
太後為難太嬪,給她挑了個未經休憩的地方,盼著太嬪摔一跤流產。
這細節剛好被嬋夏利用,她剛就看出這嬤嬤鞋上有泥了。陪在太後身邊的人,怎麼可能如此不注重細節,隻有一個解釋,這嬤嬤剛去過太嬪宮裡,還來不及換就被叫來當差。
派來的倆嬤嬤全都被嬋夏弄倒下了,沒一會又換了倆過來,隻是這倆吸取了教訓,站得離嬋夏遠遠的——剛那個被嬋夏陰的嬤嬤還站在院子裡掌嘴呢。
又過了會,壽安宮裡傳來一陣躁動,貴嬪被擱在板子上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