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夏聽於瑾開口維護自己,心裡雖然是感動,卻也知道,阿爹絕不可能是他派過來的。
若阿爹真是給於瑾辦事,不可能不通過她。
更不可能會表現的如此心虛,見搪塞不過去了,直接躺地上裝暈。
嬋夏能想明白的事兒,太傅這邊也能想到,隻是想到又如何?
於瑾不同於嬋夏,他說出來的話沒人能質疑,就算現場都知道他有意偏袒,卻又不能拿他怎樣。
局勢朝著嬋夏這邊傾斜。
躺在地上的陳四聞言,馬上哼唧一聲,裝作剛清醒的樣子起來。
“小婿來遲,讓嶽丈受驚了。”於瑾過去攙扶。
陳四乾咳兩聲,本想裝模作樣地說幾句,對上閨女那犀利的眼,腿肚子瞬間軟了下來。
這丫頭自從跟了於瑾後,瞪起人的樣子越來越嚇人了,不敢直視啊!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本官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了,於公公何不移步我的彆院,嘗嘗我釣的河魚?”梅顯邀請道。
嬋夏看他這虛偽的模樣,心裡狠狠呸了一口,真佩服阿蛋,每天麵對著這些心口不一的人,他是如何做到冷靜相處的。
“改日吧,我看這家祖墳還亂著,很好我們這人手足夠,我打算幫百姓把祖墳恢複原狀再離開,就不留太傅觀看了。”
太傅知道這盤棋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從於瑾出來的那一刻,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告辭。”梅顯對於瑾拱手,嬋夏眼看著他轉身的功夫臉沉了下來,鬱悶的心情又舒坦了一些。
梅顯老賊把她惡心的夠嗆,這一手栽贓陷害竟然算到了她阿爹身上,嬋夏恨不得上去給這老賊來幾杵子。
好在於瑾和嬋夏配合默契,沒有讓梅顯老賊得逞。
從老賊離去時黑著的表情裡,嬋夏能夠覺察到他也被於瑾膈應的夠嗆。
對手不舒坦,嬋夏就痛快了。
從袖子裡抽出帕子,對著梅顯揮舞。
“太傅,沒事就來我們於府坐坐啊,我家大門常打開歡迎你到來!你可彆走錯了,是督主的於府,可不是那個誰的於府啊!”
這話可真是夠戳心窩子了,拿於淵來膈應太傅,看太傅腳步明顯一頓,嬋夏瞬間舒坦的叉腰,甚至還笑出聲來。
太傅被嬋夏這一嗓子喊得加快腳步,心裡把於瑾罵了個半死,這粗鄙的野丫頭,真不知於瑾看上她什麼了。
於瑾指揮跟著他一起來的番役將棺材抬回去,打算重新埋好。
此舉贏得了百姓呼聲一片,都說這廠衛辦案鐵血無情,現在看,也有為百姓考慮的溫情一麵麼。
嬋夏趁著眾人忙著抬棺的功夫,壓低聲音問於瑾:
“你怎會過來?”
他這來的也太及時了。
好似從天而降,解她燃眉之急。
“那你又是怎麼過來的?”於瑾回問。
嬋夏恍然,一定是甄霓!
甄霓先通知了自己,又想辦法找到了於瑾。
若不是她出手幫忙,陳四這下卷入官司,隻怕是難以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