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就是射他們邊上的樹。
是督主他老人家戲多多,趁著躲箭的噱頭把正跟他發飆的阿夏抱在懷裡。
阿夏那斷案如神的眼力竟然沒第一時間發現,隻能說,督主他那些肉麻兮兮的說辭迷惑了姑娘的心。
厚顏無恥,實在是厚顏無恥呐!
忍冬搖搖頭,抬眼就看到那個抱著嬋夏的無恥之徒對他投來森森的目光,那表情分明再說,敢拆穿他就試試看!
最神奇的是,瞪忍冬時,那可真是凶相畢露,一低頭看嬋夏,瞬間切換成了深情厚意。
忍冬轉過身,不忍直視。
看小阿夏被那厚顏無恥的雙麵太監迷惑的失去判斷就能推斷出一個真理,情能亂人智啊!
“箭上有布條。”於瑾鬆開嬋夏,拉著她來到樹前,就這幾步路走的,可以說心機十足了。
此舉不僅掩飾了他加戲博媳婦好感的無恥行為,又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箭上,善於查案的人,“犯案”起來更是天衣無縫。
嬋夏拆下綁在箭上的布條,白色的綢緞條上,蠅頭小楷寫了一行字,嬋夏看完後,臉色驟變。
於瑾接過她手裡的布條看了眼,上麵就一行字:今晚子時此地相見,帶著符轍的人頭換你阿爹,逾期不候,自備棺槨給陳四收屍。
落款是一朵白色的桃花。
嬋夏氣得把布條扔地上踩兩腳。
“陳四這老頭子!就會給我惹麻煩!他神神叨叨的跟中邪似的跑去挖人家祖墳,我好容易才擺平,他又跟著桃花殺手跑了,這叫什麼?紅顏禍水!我怎麼會有這麼個不著調的阿爹?”
“怎麼忍心怪他‘犯了錯’,是你給的自由過了火。”
嬋夏一巴掌拍他身上:“你少在那說風涼話,一個女婿半個兒,我給他自由過火,那你呢?上次讓你催眠他,你給我整了個啥也不是,你那一身絕學用自己人身上全都失靈了?”
於瑾抓著她的手,低沉警告:“不想瞎就轉過去!”
這種陰沉狠厲的口吻,肯定不能是對他的小心肝說的。
忍冬作為唯一的旁觀者,隻能憋屈地轉過身,心裡再次唾棄那個懼內且不自知的貨。
有本事,你跟你那小心肝吼一個啊,你厲害一個啊!
“催眠你阿爹雖然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但我可以試著把它用到彆的地方。”於瑾貼著嬋夏的耳朵說道。
“比如?”
“幫你取符轍項上人頭。”
“什麼?!”忍冬聽到這句,嚇地猛一回頭,想問督主是不是瘋了。
取太保人頭...?
這是怕天下不大亂嗎?
“你?”嬋夏也有些摸不清頭緒,這種話,不該是於瑾能說出口的。
於瑾看向遠方,一雙眼裡滿是運籌帷幄。
這一局棋,拖得也太久了。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不僅是桃花連環案,還有丫頭的身世,都該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