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出人命了,嬋夏第一反應就是找箱子然後跑過去查驗,幾乎是條件反射。
“坐著彆動。”於瑾按著她,聽到底下鬨騰成一片,看樣子是真出事了。
“這可能就是拐子們昨晚不下手的原因,一會你隨我出去,不可擠到前麵,也不可主動查驗。”
真遇到這種命案,師徒二人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已經成了職業習慣了。
隻是這會倆人正在喬裝潛伏,不可因為這個露出馬腳。
倆人相繼出門,就見著一樓堂內,已經圍了不少住店的百姓。
這會天不過蒙蒙亮,堂內點著燈,昏暗不清。
室內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嬋夏站在台階往下看,就見昨日與拐子勾結的那個掌櫃的倒在血泊中。
麵朝上,身上有多處傷痕,最讓人生畏的,竟是心口那拳頭大小的血窟窿,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地上還有把沾了血的刀。
“傷痕對不上,凶器不是刀,刀刃且隻有一麵帶血,說明是故意沾血扔在這,掩人耳目的。”
嬋夏小小聲嘀咕。
隻看一眼,還是能看出很多問題的。
隻是不知是何等兵器,能把人心口挖這麼大個窟窿出去。
“鐵爪。”於瑾捂著她的眼,拽著她往屋內走,臉上一片冰冷。
嬋夏聽他這口吻,似乎知道些內情。
饒是經驗老道的仵作,想要辨彆是何等凶器致死,也需要反複確定,他隔著這麼遠一眼判定,如此篤定。
隻有一種可能。
他見過這種兵器傷人。
明明不是用刀致死,卻在現場留一把刀,這真凶的目的是什麼呢?
於瑾帶著她回到房內,臉色十分難看。
“你是不是見過用鐵爪的人?”嬋夏直截了當地問。
“是。”
“誰?”
他沉默,好半天才道:
“於家二公於瑭的貼身護衛裡,有個善使鐵爪的。若你有天遇到,與其交手,一定在他甩出飛爪之前下針,慢一點,便無生還可能。”
“於瑭?這名字好耳熟——啊!”
嬋夏捂嘴。
她總算知道督主的本家是誰了。
從她知道於瑾可能會有個龐大的家族後,她就一直猜,朝中姓於的官員裡到底哪個是彩凝和毛番拓口中的“老爺”。
於瑭這個名字一出來,嬋夏便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麼?”於瑾問。
“他是原官拜從一品平章政事於淵的嫡子,原來你跟他們是一家的!”
“你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