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朝來的人,不就是我們幾個嗎?”
“難道還有彆人要來?”
顧萬青稍微聽了兩句,頓時就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當時,皇朝可是鬨騰了一係列的瑣事。
最終,太子爺還是讓陸遠親自過來看看。
“說的可不就是我們嗎?”
蘇璃煙語氣異常的肯定。
而此時此刻,陸遠內心也有了一些彆的想法。
原來,太子爺當時執意讓自己過來聊城治理旱災。
其中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聰明。
或者說,不是因為自己能夠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是因為,還有一項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完成。
聊城的事情,完全不是表麵乾旱這麼簡單。
這裡麵的情況,錯綜複雜。
想要解開聊城所有的問題,看來還需要一步一步的深入。
然而,就在陸遠沉思之際,牢獄的外麵,突然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腳步的聲音很是沉重。
又似乎很是急促。
陸遠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身穿綾羅綢緞。
一身豪華錦緞的官員,站在了牢房的門前。
透過那牢房門中間的縫隙,陸遠清楚的看到,外麵站了一群人。
其中除了那個官員之外,還有之前抓自己的劉捕頭。
“哥,就是他們。”
劉捕頭指著陸遠說道。
“你們是路過我們縣城,還是說?”
那個官員注視著陸遠,神情有些遲疑。
在官員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隻是呢,或許是因為陸遠現在的情況,所以一下子不敢下決定。
畢竟。
誰家好人,出門辦事,還要拖家帶口的。
這一帶,還是帶了三個女人?
“我們是皇城來治理旱災的。”
陸遠站起身子,神情堅定的回應了一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外麵我們停的車子,想必你也已經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加上我們這一身打扮,你為什麼還分辨不出?”
陸遠走到牢房門口的位置,凝視著眼前的官員。
被陸遠這麼一看,那人頓時慌了神。
“哎呀,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你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嗎?”
官員左右沉思之後,直接當著陸遠的麵跪下。
“那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的?”
“我看這打水衝的不是龍王廟,是你的利益至上吧?”
陸遠一直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官員。
“不對,要是真的有大水,這裡也不會乾旱半年不是?”
顧清婉站在旁邊,隨聲附和道。
“開門,開門。”
“你們幾個,還愣著乾什麼?”
官員說著,朝著劉捕頭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那劉捕頭莫名其妙,突然之間就挨了一腳,整個人都是蒙的。
“哥,你打我乾什麼?”
“你之前都不打我的。”
劉捕頭竟然還在問,官員為什麼踢他。
很顯然,他這是沒有搞清楚局勢。
“你知道你抓得是誰嗎?這可是皇朝來的,當今的世子。”
官員滿臉的窘迫,怒視著麵前的劉捕頭說道。
“他……”
“世……世子?”
劉捕頭聽見這句話,那心裡瞬間就明白了。
合著,一大早需要迎接的人,原來早就已經被自己抓起來了。
這事情鬨騰的,劉捕頭頓時有些尷尬。
劉捕頭低著頭,想要立刻找一個老鼠洞,然後鑽進去。
“還不道歉。”
官員朝著劉捕頭的膝關節就是一腳。
劉捕頭也是一個沒留神,直接就跪在陸遠的麵前。
劉捕頭現在才搞清楚,自己已經闖了大禍。
抓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
就算是真的把世子抓了,那也是無罪之舉。
畢竟,不知者不罪不是嗎?
但是,這千不該,萬不該,竟然當著世子的麵,然後魚肉百姓。
搶奪百姓的糧食,那可是大罪。
“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我不是人。”
劉捕頭雙手支撐著地麵,額頭觸碰地麵,發出了‘噔噔’的聲響。
“你知道你這個小舅子都做了些什麼嗎?”
陸遠抬起頭盯著眼前的官員。
官員轉動了一下眼睛,神情稍微凝固了一下。
緊接著,馬上就想到了如何回答陸遠。
“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
官員露出一副苦相,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糾結。
“迫不得已而為之?”
陸遠想過無數種回答。
包括官員可能會用,金銀珠寶賄賂自己。
或者說,編製一些彆的借口,說不知道劉捕頭在外麵做了這些事情。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回答的第一句,竟然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一個不得已法?”
陸遠現在倒是很想聽聽,官員口中的不得已,究竟是怎麼個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