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穿他的胸膛破土而出,飛到靈雎的手中。
“你沒用了。”
靈雎麵無表情,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
院內一枚大青石浮空而起,飛到官員頭頂。
砰的一聲,從天而降。
將官員埋在石頭下,再無半點聲息。
刹那間,數十條人命葬身地底。
院中一片死寂,寂靜得嚇人。
隻能聽到烈火熊熊燃燒的呼呼聲。
這時,劉捕頭悄悄探出頭來。
在院中左顧右盼了一陣,沒看到官員的身影。
才咧嘴一笑,放心大膽走了出來。
“姑娘,你真是神通廣大啊!”
“輕描淡寫間,便將這些犯上作亂的賊子都解決了!”
說著,劉捕頭臉上的笑容變得諂媚些許。
“姑娘啊,都是我提前向你通風報信,揭露了這廝的陰謀,才讓你沒被燒死在屋中。”
“憑這份功勞,我應該足以將功折罪吧?”
靈雎沒有回答劉捕頭的問題。
隻緩緩轉過身,麵無表情望著他。
劉捕頭被盯得渾身發麻,不自然地撓了撓頭。
“姑娘,我說得不對嗎?”
“左手。”
“啊?什麼左……”
劉捕頭有些懵逼,下意識詢問。
但是,還不等他問出口。
靈雎纖長的食中二指隨手一揮。
操控著地上,一把剛剛官兵掉落的佩刀。
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朝他飛來。
噗嗤!
啪嘰!
劉捕頭的左手,直接從手腕被連根斬斷。
由於動作實在太快,連身體都反應不過來疼痛。
時間凝滯了足足兩秒鐘。
劉捕頭才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我的手,我的手!”
劉捕頭在地上不停打滾。
肥胖的身軀沾滿塵土,劇烈痙攣。
靈雎卻對他的慘狀,視若無睹。
直接像插烤肉一般,用刀將他的左手叉起來。
隨手一擲,直接擲進麵前的火海中。
看著靈雎冷峻如冰的目光。
劉捕頭瞬間背後發寒,渾身汗毛倒豎。
前半夜,自己因為黑燈瞎火,不小心摸到了靈雎。
用的,就是左手。
當時,靈雎沒有表露出半點惱怒。
劉捕頭還以為自己白白占了便宜,心中竊喜。
沒想到,竟是將這筆賬暗暗記下。
等利用完他之後,再算。
這個女人的城府,深得太恐怖了……
一時間劉捕頭也顧不得哀嚎。
捂著血流不止的斷臂,強忍劇痛倉皇逃跑。
生怕再多留片刻,便也要被這恐怖的女人活埋。
過了三五分鐘左右。
陸遠一行人返回院內。
看著麵前熊熊燃燒的火海。
顧清婉、蘇璃煙,皆是滿臉詫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
顧清婉錯愕道,“好端端的,怎麼會起火?”
“難道……”
陸遠眯著眼睛,心中有所猜測。
他下意識看向靈雎。
得到後者肯定的答案。
“不錯。”
“這火,是那官員放的。”
“好好好。”
陸遠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
“看來,是我現在小看他了。”
“這聊城縣令,還有幾分膽量嘞。”
這家夥,不僅利用媿靈的本事。
故意製造乾旱,騙取朝廷撥發的賑災糧款。
眼看著事情將敗露,竟還想孤注一擲。
自己不僅是堂堂世子。
更是皇爺爺麵前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陸遠毫不懷疑。
如果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
哪怕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以永樂帝的脾氣。
知道自己好孫子,死在自己子民的手上。
必然會當場龍顏震怒。
派人沿著帝都到聊城,一路地毯式盤查。
查不出凶手,便將這些郡縣全都屠儘。
你說什麼?
民心?
沒有自己的好聖孫,他當年就要被困死在漫天大雪中。
還談什麼民不民,心不心的?
殺殺殺殺殺殺殺!
陸遠沒有為自己差點被燒死心有餘悸。
反而是為帝都到聊城這十幾個縣城的百姓,捏了把汗。
“那官員,現在在哪?”
以靈雎心狠手辣的性格。
這問出口後,陸遠便覺得有些多餘。
果然不出他所料。
靈雎摸了摸指了指地麵。
陸遠忍不住感慨道,“雎兒,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聊城周邊的百姓,都應當感謝你的功德無量啊。”
有靈雎和蘇璃煙二人在。
大火瞬間便被輕鬆撲滅。
陸遠帶著三女,前往府衙糧倉。
打開一看,瞬間傻了眼。
上百萬石稻穀糧米,堆積成四座小山。
倘若將這些糧食用作征戰。
足以支應十萬大軍出征三個月。
倘若由聊城百姓隨取隨用。
足以充作全縣百姓一年的口糧。
如此之多的糧食,囤積在一座小小的縣衙糧倉內。
大部分埋在下方的,都已經潮濕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