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有些小心思的,也是想著上門提親娶姝姝做正妻,這個順國公府竟然敢讓人來定國公府求納姝姝為妾。
崔氏當場讓府中府衛給人打了出去。
這個順國公府一家子都是臭狗屎,順國公夫人跟崔氏不對付,就這樣來惡心人。
說起順國公府馮家,她們一家子臭不要臉的,往上數兩輩,當初救過先帝,到現在順和帝繼位十幾載,他們還靠著祖蔭過日子,除了個空爵位,啥都沒,家裡一個獨苗世子,還給寵的無法無天,馮世子納了一堆妾,天天正事兒不乾,到處養些凶獸放它們鬥獸賭錢。
竟還跑來國公府惡心崔氏。
崔氏給他們一家子上上下下罵了個遍。
宋鈺謹進屋時,崔氏才收了聲,露出些笑容,起身道:“鈺謹下考場了?”
國公府因為二姑娘三姑娘的事兒,這次就沒全府去迎二公子,崔氏也忙得焦頭爛額的,兒子回來才知曉時辰。
宋鈺謹並不是很在意,府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比較心疼姝姝。
“母親,三妹妹怎麼樣了?”
崔氏歎口氣,“姝姝倒是想得開,不過近幾日總有些不長眼的來國公府碰釘子。”
“我過去瞧瞧三妹妹。”
宋鈺謹過去沁華院一趟,三妹竟還悠閒的給一顆有些蔫的茶花澆水。
見到二哥,姝姝未語先笑,放下手中小噴壺提著裙角過去了,“二哥,你下考場了嗎?考的如何?”
宋鈺謹板著的麵孔有了些笑意,他溫聲道:“考的還不錯,姝姝這幾日過的如何?”
姝姝笑道:“也還不錯,去德善堂幫著診治了不少病患。”
她人體經脈和脈象也學的差不多。
能夠單獨給人診病,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小病痛。
見姝姝沒瘦也沒很傷心的模樣,宋鈺謹一顆心終於放了回去。
今日宋鈺謹考試結束,府中之前發生那樣的事兒,也沒心情辦家宴。
二房就自個兒一家子五口聚在一起吃的膳,姝姝也偷偷喝了杯果子酒,味道酸酸甜甜的,她覺得這果子酒味道不夠正,趕明兒她得空也釀製幾壇子。
這次是拋開宋凝君,二房真正的家人聚在一起的用的第一頓飯食。
崔氏百感交集,喝了兩口酒還忍不住落淚,把順國公府做到事兒說給宋金良聽。
宋金良也有些氣著,安慰崔氏道:“彆擔心,明兒早朝看我參他們一本子。”
次日早朝,宋金良還真的參了順國公府一本子,當然了,並不是參順國公府羞辱姝姝讓她做妾的事兒,而是參順國公府世子馮家寶鬨市縱馬撞倒不少行人,還縱容家仆街市打人,路上調戲良家婦女,哦,還有放印子錢。
反正紈絝子弟能乾的事兒不能乾的事兒,馮家寶都給乾的完完整整,明明白白。
順和帝也聽聞順國公夫人讓人去國公府求親的事兒,還是想讓人三姑娘做妾。
他家瀲之看上的姑娘去給你一靠著祖蔭的國公府做妾,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順和帝當場拍板,讓馮家寶給京城受他迫害的人家道歉,再禁足一月。
實際順和帝早看順國公府不耐煩,家裡實權沒有,就一個空爵位,若不是曾救過先帝,早把他們爵位給扒拉了。
順國公夫人知曉後氣到跳腳。
崔氏卻通身舒爽了。
…………
也因宋金良朝堂上參了馮家寶一本子,京城各家也算看明白了。
人家國公府很寶貝宋三姑娘,就算自幼農戶家長大又如何,還不是當做心肝兒疼。
那些個竟還做著春秋大夢迎娶人家的寶貝閨女。
自此倒是沒人敢去國公府提親了。
姝姝同崔氏可算清淨下來。
春闈放榜的時間是在半月後。
半個月時間轉瞬而過。
姝姝這半個月忙著德善堂幫人診病,沒空兒理會彆的。
那盆茶花她已經給養好,花都開了一半兒,茶花同牡丹的雍容不同,茶花就像嬌嫩欲滴的小美人,楚楚動人。
茶花種類繁多,這盆是茶花中最為出名的十八學士,難養難開。
這盆兒屬於白十八學士,花瓣十八輪,層次分明,夾雜著絲絲粉色,精致典雅。
姝姝特意剪下一支作為扡插繼續留種,這盆養好的十八學士,她則是讓人送去王府南側,兩個時辰後府衛回來回話,“三姑娘,花兒奴才已送了過去,王府南側的確有個小側門,是個老人家開的門,看到花兒後很高興,奴才也同他老人家說了,往後有什麼養不活的花兒可以直接送來國公府就是。”
他說完,老頭愣了下,也不知想到什麼事情,歎了口氣才應聲好。
姝姝也鬆口氣,這半個月她都沒有蜀王的消息,蜀王殿下也沒有再露麵過,看來兩人這事兒算是清了。
這會兒三月中旬,大地春回,到處都是嫩綠成片。
春闈放榜也是今日,姝姝一早起來給院子裡麵的花兒澆水,她就發現丟在垂花門邊上那兩顆櫻桃核兒發了芽兒。
櫻桃核兒是當初她燈市那日火災,救人有功,帝王賞賜下來的櫻桃。
她吃了後隨手丟了兩顆在垂花門邊上,沒想到入了春發了芽兒。
似預料著今日會有大喜事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