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白獅傷口都處理好,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姝姝才發現這白獅大概也是貓科動物,看著竟然比較清秀。
應該是雄獅,長有鬃毛,有些雜亂,純白色。
也不知到底從哪兒弄來的白色獅子,很少見,也是姝姝第一次見到。
姝姝又在鐵籠中放了些甘露水這才離開。
用晚膳的時候,父親母親還有二哥四弟都知曉姝姝把馮世子那頭白獅撿回來的事兒。
也沒說甚,就是讓姝姝注意些,莫要被抓傷。
還說若是能救活,若不能馴服,就放歸山林去。
姝姝都應好,她也是打算看看能不能把白獅治好,治好後若能養就養著,不能養就放生,總歸是不會還給馮世子的。
用過膳,崔氏喊來兩個看著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廝。
一個圓圓臉長相普通看著和和氣氣,名觀言。
另外個大眼睛有些瘦,看著就很機靈的,名觀夏。
兩人立刻給姝姝行禮,“奴才見過三姑娘。”
姝姝知道這兩人應該是從外院選的,通常給主子們的奴才都是經由外院挑選,會觀家事和人品。
崔氏給她挑選的人應當是不錯,不過姝姝肯定也不能立刻用著他們,先放沁華院觀看段時間,平日喊他們跑跑腿,看著行事辦事的能力如何。
把兩個小廝帶回沁華院,大丫鬟珍珠和玲瓏幫著他們安排住處,其餘姝姝是不用管的。
如此過了兩三日,耳房的白獅一直沒行過來,每日姝姝都要去幫它重新上藥,猞猁也會跟著,就趴在旁邊看著。
過了兩三日,姝姝去給白獅上藥時才發現它醒了過來。
大概傷的嚴重,加上三天沒進食,它隻能躺在鐵籠中,眼巴巴望著姝姝,並沒有攻擊的意圖。
籠中的甘露水已經舔的乾乾淨淨。
白獅趴在鐵籠中,睜著淺藍色獸瞳,眼神純淨。
猞猁的眼瞳則是金黃色,它見白獅醒著,起身走到籠邊衝著裡麵喵了聲。
大概有過猞猁的經曆,姝姝見白獅沒有攻擊意圖,心中不是很害怕,她開口道:“小白還要喝水嗎?”
大概是因著白獅子看著挺清秀,也沒有攻擊意圖,姝姝就隨口喊了聲。
白獅動了下爪兒,也不知是何意思。
姝姝又給白獅添了些甘露水,然後想到它喉間的傷口,怕不方便進食,喊人把煮了盆肉羹湯端過來。
白獅聞見香味,慢慢站起來,一口口把盆中的肉羹湯舔乾淨。
它吃的慢,姝姝就坐在一旁陪伴它,猞猁也是如此,不吵不鬨的。
兩隻獸意外的相處的很融洽。
如此又過去四五日,白獅傷口差不多愈合,結了層痂,加之每天都服用甘露,傷勢好了大半。
每日還喝上一盆肉羹湯,而且它至始至終沒有凶過姝姝。
沁華院的丫鬟奴仆們得知三姑娘竟然救活被馮世子丟棄的白獅,甚至還馴服了白獅都驚訝得很。
珍珠還跟小丫鬟道:“我就說吧,姑娘肯定能成,大家都喜歡姑娘,連這些凶獸都不意外。”
小丫鬟們跟腔,“三姑娘真真厲害。”
姝姝不覺意外,其實她覺得應該是甘露的功效,或許是玉瓶,玉雕佩戴幾年,當初水鄉村,路邊碰見的貓貓狗狗都不會欺負她的。
而且姝姝想起上輩子的事兒,上輩子宋凝君養的那頭黑豹。
那時候宋凝君已經把她的玉雕誆騙走,開始用甘露喂養黑豹,哪怕每日隻有半滴。
一開始那頭豹子對她還會表露親近之意,甚至她被黑豹咬死前,豹子也從未對她表露過攻擊的意圖。
有時候偶爾過去宋凝君院子碰見它,他還會親昵的過來蹭蹭姝姝。
但後來她在睡夢中被豹子攻擊,現在想來是有些奇怪的。
那晚她服用了青蒿端來的糯米金絲棗羹,喝完她就覺得很困,昏睡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往她身上塗抹過什麼,後來意識全無,再有知覺時就就是被疼醒的。
她正被宋凝君養的那頭豹子啃咬著,獸瞳猩紅,似乎發了狂。
想起這件事情,姝姝皺眉,她覺得宋凝君應該是用什麼東西塗抹在她身上,引誘的豹子發了狂撕咬她。
或許這東西和她用的毒有些關係,宋凝君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姝姝救活白獅並馴服的事情整個幫國公府都已知曉,這事兒當然瞞不住,不出兩天,半個京城都差不多知道了。
都還是很驚奇,有些信有些不信,畢竟白獅不是幼崽,想要馴服也不太可能吧。
這事兒自然也傳到順國公府裡頭。
那位圈養白獅並用它鬥獸取樂的馮世子自然也聽聞了。
他身邊小廝把此事兒告訴這位紈絝子弟的時候,馮世子還一臉輕視瞧不起,“糊弄誰呢,那白獅當初丟出去的時候死的都差不多,喉間被咬的那麼大一個窟窿,神仙也救不活,而且那頭白獅性情凶狠,每次喂食都差點被它咬,它若還有口氣能任由那啥三姑娘幫它處理傷口?”
“世子,聽說是真的,奴才有個認識就在定國公府裡頭當差,定國公府裡都傳遍了,宋三姑娘真的馴服那頭白獅子了。”
馮世子這才認真了些,原本躺在貴妃榻上,聽聞這話坐了起來,“此話當真?”
“奴才自然是不敢誆騙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