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姝女有仙泉 柔橈輕曼 8230 字 8個月前

前幾日馮禹去鬥獸場鬥獸,輸了幾萬兩,把順國公氣的抽了他一頓鞭子。

給馮禹背上抽的都是鞭印,紀氏哭的眼都腫了。

她攔不住順國公,隻能勸兒子這幾日莫要再惹順國公。

馮禹不耐煩的推開紀氏,“您彆管我的事兒。”

紀氏很傷心,“我可是你娘,你怎麼能這樣對娘說話……”她拿著帕子拭眼角,看起來也是真的傷心。

“娘,我沒事兒,您彆管我成嗎?”馮禹被他娘這番作態弄的頭疼。

紀氏無法,由著兒子回房,把兒子身邊的瓶子喊來問了聲。

瓶子嘴裡發苦,不敢瞞著,將這兩日的事兒跟順國公夫人說了便。

紀氏聞言,捏著帕子把崔氏跟姝姝罵了一頓,無非就是什麼有其母必有其女,得意個什麼勁兒,親身骨肉被農婦養了十來年,若是她發生這樣的事兒,讓親生骨肉吃苦十來年,哪兒還有臉活著一頭撞死算了。

罵完後,紀氏心裡舒坦了。

但她擔心兒子,寵愛兒子,兒子想要的她都願意滿足。

現在兒子想要回白獅,她自然要幫忙的,何況本來就是兒子的寵物。

可見有其母必有其子這話真真是不假,母子兩人都是無賴。

馮禹進不去定國公府大門就想了個彆的法子。

————

翌日,姝姝用過午膳就乘坐馬車過去德善堂。

剛出巷子口,突然躥出來幾人攔在馬車麵前,車夫急忙拉住韁繩,馬兒停住,馬車也突然停下,車廂裡的人卻因此馬車急停,刹不住,都跌倒了,幸好姝姝扶著車沿才沒事兒,珍珠跟靈草都撞在側壁上。

珍珠連忙起身,見姑娘沒事兒才挑開簾子正想問問,就見馬車前麵攔著幾個人,最前麵是個穿著錦袍帶著玉冠的膚白俊俏少年郎。

珍珠可不管這些,她皺眉喝斥,“你誰家的,想乾什麼?”

這少年郎正是馮禹,莫看他是個紈絝,的確有副好相貌,紀氏容貌也不差,他隨了紀氏的長相。

“我是你馮小爺。”馮禹抬頭下巴很囂張的模樣,“裡頭坐的是宋三姑娘吧,你把我的寵物撿回去養著算怎麼回事?”

這臭不要臉的,珍珠都給他氣笑了,但她始終是個丫鬟,那是國公府世子,她不能替姑娘出頭的。

一聽是馮世子,姝姝皺眉,她這會兒還趕著過去德善堂的。

馮世子還在叫囂,“怎麼?三姑娘拿了我的寵物不敢見人?”

姝姝氣惱,挑開簾子下了馬車。

定國公府的宋家三姑娘跟著伏神醫學醫的事兒,滿京城都知曉。

何況宋三姑娘經常在德善堂坐診,這事兒也是打聽下就能知道,馮禹就派人去打探了下,自然全打聽到。

所以他就想了這麼個法子,打算親自過來攔下宋三姑娘馬車,想她一個小丫頭,麵皮子肯定薄,到時候訓她兩句,指不定就把白獅還給他了,而且還是被馴服的白獅,他以後是不是就能有自個的寵物?若如此,他肯定也把白獅寶貝著,不會讓它去鬥獸場了。

馮禹正美美的想著,就見馬車簾子被挑開,一個身材嬌小,穿著身月牙色素麵錦鍛袍子的少年走了下來。

可定睛一看,那少年郎根本就是個少女,隻是做男兒身打扮,玉冠束發,肌膚細膩如瓷,眉目如畫,唇如朱櫻,哪怕做男兒郎打扮都能看出傾城模樣。

馮禹未曾見過姝姝,京城有人傳言姝姝容貌出眾,當得起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時他還不屑一顧。

他雖為國公府世子,但從不貪圖女色,至於之前宋家二老爺朝堂上參他路上調戲良家婦女實在冤枉,他就是集市上見一賣鸚鵡的,那鸚鵡生的羽毛豔麗,小巧玲瓏,心生喜意,就對著鸚鵡吹了聲口哨,念了兩句豔詞兒,無非是誇那鸚鵡顏色鮮豔,他是真覺得那鸚鵡長的比女人還可愛。

哪裡曉得就那般巧,鸚鵡旁邊站在個美貌婦人,還是京城裡頭哪個官兒的得寵小妾。

小妾以為馮禹馬路上調戲她,惱羞成怒,喊了家奴要打馮禹。

馮禹性子也蠻橫,何況哪裡好意思跟人說他是誇鸚鵡的。

就這樣打了起來,回去後他還被順國公給揍了頓。

之後人人都說他調戲良家婦女,實則他連家中妾侍的房都過去的少。

家裡的妾都是他娘塞給他的,他心思根本不在女色上,更多時候都是琢磨著怎麼出去玩,喝酒遛鳥,鬥雞鬥獸。

但眼下他第一次被美色迷住,原先美色也能如此動人心。

馮禹口乾舌燥,就忘記他來的目的。

姝姝皺眉,“馮世子,那白獅乃是我從雜物堆裡撿到的,撿到時它喉間一個血洞,滿身血汙,根本就是出氣多進氣少,不管擱在誰手中都是死路一條,我見它可憐帶回去府中救活,你怎好意思覥著臉來說是你丟的寵物?”

“我,我……”馮禹我了幾聲,麵紅耳赤,額頭沁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他覺得丟臉極了,平日被祖父祖母跟紀氏寵愛著,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實際他還是知道好賴。

就像現在的事兒,說出去就是他的不對,他偏生還耍賴想討回白獅。

姝姝被人攔著馬車,周圍人來人往,都屏足觀望。

她氣惱道:“馮世子還想如何?莫不是我不歸還白獅你今兒就不許我離開?”

姝姝話音剛落,身後的府衛上前,抽出佩刀。

馮禹嚇了一跳,他急忙辯解道:“沒,沒有的事兒,都,都是我的錯,三姑娘莫要見怪,是我糊塗了,我這就走。”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辯解,隻是對上姝姝清澈的眸光,他就後悔來這一趟。

他說走就走,轉身就領著奴仆匆忙離開,背影有些狼狽。

姝姝抿著唇,見他轉身就走,也不好多說什麼,上了馬車繼續讓車夫過去德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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