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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夏目的說明結束了。
但是,寂靜的氛圍卻一直都沒有消失,反而帶上了壓抑,顯得越來越濃鬱。
夏目與鈴鹿便都在看著京子。
羅真亦是注視著京子,就這麼靜靜的觀望著她。
而京子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像是渾身發冷一樣,麵色蒼白。
“爸爸他...怎麼會...?”
京子便隻能吐出這樣顫抖的聲音。
自己的父親,被評價為當代最佳的陰陽師的倉橋家家主,咒術界實質上的最高領導者,居然和相馬家的人一起策劃了〈上巳大祓〉和〈上巳再祓〉的事件,還打算不顧民眾的死活,完成降神的奇跡?
這種事情...
“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相信。”夏目像是想撫慰京子一樣,刻意用柔和的語氣,但還是選擇將真相給說出來,一字一句的道:“但你仔細想想,自從秋觀回來以後,陰陽廳方麵不是出現過很多奇怪的行動嗎?”
這...倒的確是如此。
仔細想想,陰陽廳方麵的行動真的很奇怪。
比如,他們對羅真的逮捕就實在太過於肆無忌憚了。
即使羅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咒術犯罪者好了,陰陽廳為了逮捕他,在羅真回到陰陽塾的時候,竟是完全不顧塾生的安危用結界將陰陽塾給封鎖了起來,隻讓塾生們前往地下的咒練場避難,而不是事先安排塾生退出塾舍,這本身就不正常。
還有,羅真與京子在酒店裡的時候,陰陽廳方麵的襲擊來的是那麼突然,直接把酒店的房間給炸了,絲毫不顧酒店內的人的安全,這也很不正常。
另外,為了抓住羅真,對方利用整個東京的靈脈來布置法陣結界,這樣不僅過於危險,且還過於大費周章,用得著為了逮捕一名咒術犯罪者拖出一座城市嗎?
這一切的一切,就都太過於不正常。
再加上羅真已經說過了,相馬家正和陰陽廳在一起行動,而相馬家的公主有多危險,京子已經親眼目睹過,不過是情緒失控便讓大規模的靈災接連出現,如此危險人物居然和陰陽廳一起活動,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
而且,仔細一想,自己的父親好像也不太對勁。
譬如,在這一年半裡,自己的父親與祖母之間的氣氛就比以前險惡了許多,也僵硬了許多,父親對待自己以及祖母這些家人的時候亦沒有太多的情緒,隻進行必要的交流,還時常都不在家,對土禦門家的動向同樣關注過頭,甚至在羅真成為咒術犯罪者以後,直接勒令自己與其斷絕來往,還說自己和對方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必要如此嗎?
這些,難道不都是異常的先兆嗎?
至少,京子自己回想了一下,一下就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這,正是最好的證據。
也就是說...
“你們其實都是無辜的,被爸爸給誣陷,所以才會成為咒術犯罪者,受到陰陽廳的逮捕嗎?”
京子看向了眾人。
然而,對於這句話,羅真倒是否定了。
“我已經說過了,這方麵是貨真價實的。”羅真如此說道:“我的確觸及了禁忌,舉辦了危險的禁忌儀式,一度讓這座都市以及這個國家都瀕臨難以想象的危機,這是一個事實,我不會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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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因此,關於咒術犯罪這方麵,羅真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