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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夜叉丸更了解鈴鹿。
不是因為夜叉丸是鈴鹿的父親,而是因為鈴鹿的實力、潛力乃至咒力的多寡都是夜叉丸所賦予的。
世人皆知大連寺鈴鹿乃是有著〈神童〉之稱的天才,在還沒有到可以進入陰陽塾就讀的年紀時便已經當上了〈十二神將〉之一,考取到了國家一級陰陽師的資格,比任何人都具備成為頂尖的陰陽師的天賦,可是,世人卻不知道,鈴鹿有這樣的成就,完全歸功於生前的夜叉丸對鈴鹿做出的一切。
生前,夜叉丸將鈴鹿當做禁術的實驗品,在她的身上施展了不知道多少種的禁術,方才導致鈴鹿的咒力比一般的陰陽師高得多,其才能也不是先天就擁有的東西,而是後天被賦予的事物。
所以,身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夜叉丸可以斷言,鈴鹿是沒有能夠站到自己的麵前來抵抗自己的力量的。
因為夜叉丸沒有賦予鈴鹿這樣的潛力,即使世人都認為鈴鹿是神童,認為她是天才中的天才,夜叉丸也清楚,這份才能其實相當的虛幻,能夠給鈴鹿帶來這樣的成就,已經是到頂了。
除非在鈴鹿的身上繼續施展新的禁術,繼續改造鈴鹿的體質,鈴鹿才能獲得更大的成長。
否則,一旦脫離了夜叉丸,鈴鹿就不可能再繼續成長了,能夠位列〈十二神將〉的末席便是鈴鹿的極限。
誰曾想,通過將酒吞童子的鬼給封印在體內,成為生靈,鈴鹿竟是獲得了新的力量,站到了夜叉丸的麵前。
“我也真是的,明明就知道你的狀況,卻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粗心大意也該有個限度。”
夜叉丸便既像自嘲又像惱火一樣的說著這樣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鈴鹿頓時怒視了過去。
沒辦法。
夜叉丸的語氣就好像是知道鈴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隻是之前沒有想到而已,仿佛還掌握著鈴鹿的一切一樣,讓人不得不憤怒。
可再憤怒也沒用。
至少,夜叉丸這番舉止並不是惺惺作態,而是的確掌握著鈴鹿所有的變化。
“你以為我在你的身上施展那些禁術隻是為了實驗禁術的效果嗎?”夜叉丸冷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的是實驗術式效果的方法,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親生女兒的身體來做實驗。”
這倒是真的。
真想實驗什麼術式的效果,夜叉丸大可以隨便找一些野獸或者是死刑犯,當初其所屬的禦靈部可是宮內廳的麾下,隻要夜叉丸提出要求,上麵有的是人幫他準備好靶子,根本不需要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費手腳。
夜叉丸之所以對鈴鹿進行改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讓鈴鹿本身成為一個成果。
什麼成果呢?
當然是降神用的成果。
“公主身為相馬家的嫡係子嗣,本身擁有的資質堪稱曆代最強,自小時候開始便能夠與神同調,與神溝通,甚至讓神憑依,我身為相馬分家的子嗣,隻不過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為之著迷了。”
夜叉丸張開雙手,臉上浮現出如劇毒般危險的笑容。
“看到那種東西,我是無論如何都想要自己得到一個,畢竟我也是相馬家的人,就算是分家,最終的目的還是想降神,那如果可以由自己一手促進和準備,不是很美好嗎?”
聞言,不僅是鈴鹿而已,連夏目都覺得心中一寒。
此時,兩個少女心中就都產生了一個想法。
“該不會...!?”
夏目睜大眼睛。
鈴鹿更是緊咬住自己的嘴唇。
“難道,你在我的身上施展那麼多的禁術,對我進行改造,真正的目的是想將我變成第二個相馬多軌子嗎...!?”
鈴鹿既覺得恐懼,又覺得憤怒。
但這就是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