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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羅真該做的事情隻有一件。
那就是將〈聖殲〉的術式進行刻印化,變成自己的魔術刻印,烙印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來,羅真便能夠隨時隨地使用〈聖殲〉之力,讓這股力量被自己如臂使揮。
當然,想辦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就算是將一般的魔術進行固定刻印化,那都需要費不少的功夫,更何況是〈聖殲〉這樣踏入了魔法領域的終極禁咒?”
不說刻印化的難度,就說製造魔術刻印這件事,本身就不是能夠隨便進行的。
最初的魔術刻印一般都是通過將已不存在的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身體來製造。
因為是將異物埋入身體,所以會與身體產生激烈的拒絕反應。
所以,最初的魔術刻印都需要魔術師們曆經幾代的傳承來忍耐著這個拒絕反應,通過將魔術刻印染上自己的魔術,方才能夠完成魔術刻印的製造。
而在現代,使用這個方法的魔術師幾乎已經沒有了。
這是由於踏上神秘之路的魔術師們如今幾乎都會去投靠強大的家係,通過從他們那裡得到魔術刻印的分株的方式來獲得更好的魔術刻印及傳承。
這種方法遠比從零開始製造魔術刻印來得方便有效,且不需要那麼久的時間來忍耐魔術刻印的拒絕反應,還更容易控製可以的方向性,無論怎麼想都是一種容易讓人心動的方法。
隻不過,從他人那裡移植魔術刻印,也就相當於割舍該魔術刻印本來的機能,作為母株的魔術刻印將會受到損傷。
但是,這種程度的損傷,一般隻要接受刻印方麵的專門調律師進行調整,大概幾個月到一年的時間就能恢複過來,加上還能期待接受分株的魔術師及其家族獻上高度的忠誠,因此,大多數的貴族派閥都會通過分株來設立分家,將作為母株的魔術刻印視為眾多分株刻印的源流刻印,以此發展勢力。
話是這麼說,魔術刻印本身還是類似於異物一樣的東西,除了極個彆的事例以外,隻能與血緣者相匹配,通常情況下還是會發生一定程度的拒絕反應,導致基本上,魔術師家族都會選擇在青春期以前開始一點點的移植魔術刻印,並通過定期服藥以及借助調律師的本事來逐漸提高耐性,最終適應整個魔術刻印。
連繼承都如此的麻煩,更何況是製造呢?
而顯然,羅真不可能通過繼承的方式來擁有〈聖殲〉的魔術刻印。
既然如此,羅真隻能從頭開始製造。
而想想也知道,想將〈聖殲〉這麼一個糅合了萬千世界所有的魔術於一身的龐大術式進行刻印化,難度絕對不亞於花費數十年的時間來製造一個祭壇。
幸好...
“我還有〈聖杯〉這個萬能的許願機。”
想到這裡。
羅真手一翻,讓一個黃金之甕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
————〈聖杯〉。
這個魔術世界的萬能之釜,其本質是一塊高純度的魔力結晶,一種近乎無限的魔力儲備。
經由它所許下的願望,究其本質,就是將許願者達成願望的時間縮短為零,跳過所有的過程及條件,直接就地實現。
換言之,它沒辦法實現靠人力無法實現的願望,隻是將人力能夠實現的願望的時間通過消耗魔力來直接達成罷了。
那麼,以〈聖杯〉的力量,幫助羅真直接達成魔術刻印的刻畫,並不是辦不到。
即使其需要刻印化的對象是〈聖殲〉這樣的魔法,但將其刻印化並不是一件辦不到的事情,隻是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及精力罷了。
既然如此,通過〈聖杯〉來許願,羅真完全可以直接完成〈聖殲〉的刻印化。
至於製造魔術刻印的材料,羅真也已經想好了。
“單憑幻想種以及魔術禮裝的碎片根本不夠用來承載〈聖殲〉這樣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