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被〈不動金縛〉給束縛的大連寺鈴鹿完全無法動彈的倒在地麵上了。
“唔...”
沒有任何受身的倒地,讓大連寺鈴鹿不由得發出一聲苦悶的聲音,稚嫩的臉頰亦是被塵土弄臟。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掩蓋大連寺鈴鹿內心的情感。
失敗了。
失敗了。
她,失敗了。
這個失敗,究竟意味著什麼,隻有大連寺鈴鹿自己才知道。
所以,大連寺鈴鹿隻覺得內心湧現不可抑製的狂暴情感,大腦卻沒能順利的反應過來,令得她的表情呆滯,在泥土的襯托下顯得是分外的可憐。
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束了戰鬥的羅真與夏目靠近過來。
“大連寺鈴鹿...”
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最年輕的國家一級陰陽師,夏目的心情很複雜的樣子。
羅真同樣眺望著麵前的少女,沉默不語的同時,將外放的咒力給收斂了起來。
即使經過了像剛剛那樣激烈的戰鬥,羅真依舊臉不紅氣不喘,明明消耗了大量的咒力,卻也沒有表現出不支的模樣。
這也是羅真習得〈心眼〉以後呈現出來的重要結果,最大程度上的節省了消耗,不再像以前那般,一旦爆發一次,魔力就基本耗空了。
現在的羅真的話,如果是使用〈召喚術〉召喚中級使魔,那一定能夠召喚出足以稱得上是千軍萬馬的大軍吧?
由此可見,羅真現在的實力真的跟以前比起來進步了很多。
可惜,大連寺鈴鹿並沒有逼得羅真拿出那種程度的實力。
這一戰裡,羅真僅使用了北鬥,亦僅使用了咒術,雖然在操縱北鬥戰鬥的時候不可避免的使用了〈傀儡術〉的一些精髓,但彆說是作為底牌和王牌的手段,連最擅長的〈召喚術〉都沒有使用,更彆提羅真也沒有對北鬥進行全力支援,魔術師的八大階梯僅用了數個,一身實力都不知道有沒有發揮出一半呢。
這也可以證明,作為〈十二神將〉的末席,大連寺鈴鹿還有許多需要精進的地方。
而羅真的話,現在至少擁有與〈十二神將〉匹敵的實力了。
所以,羅真才能做到像這樣臉不紅氣不喘。
不過,對此,羅真可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現在,羅真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你想完成〈泰山府君祭〉的目的是什麼?”
羅真向著大連寺鈴鹿提出這個疑問。
“可彆說你隻是為了研究而已。”羅真冷靜的道:“你的表現告訴了我,這其中必定有其餘的理由。”
這是羅真的猜測,卻是相當肯定的一個猜測。
沒辦法。
如果大連寺鈴鹿真的隻是一個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不惜去觸及禁忌的人的話,那在被羅真點出其理論中最大的缺陷的時候,大連寺鈴鹿就不會露出那般走投無路的表情。
大連寺鈴鹿對〈泰山府君祭〉表現出來的執著,絕對不是那種為了研究可以犧牲一切的癲狂,而是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絕望。
這一點,極其討厭為了研究可以犧牲一切的羅真一定不會認錯。
因此,羅真可以斷言。
“你想實現〈泰山府君祭〉不是為了研究,而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羅真這般道:“而考慮到〈泰山府君祭〉的效果,你的目的我也能猜到一些了。”
〈泰山府君祭〉是操縱靈魂的儀式。
曾經的安倍晴明使用了它,交換了兩個人的生命。
曾經的土禦門夜光使用了它,疑似將自己轉生到了後世。
那麼,大連寺鈴鹿想用它達成什麼目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為了複活某一個對你來說極為重要的人才做這件事情的吧?”
羅真的聲音便清楚的傳入大連寺鈴鹿的耳中,更清楚的傳入夏目的耳中。
“居然是因為這樣...”
夏目為之啞然了。
而大連寺鈴鹿則是抬起頭,看向羅真,露出了諷刺的表情。
“看來你的腦袋很聰明嘛。”大連寺鈴鹿譏諷般的道:“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想複活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