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和哥哥每天需要被他在身上實施多少種危險的禁術,又需要背負著什麼樣的恐懼跟絕望過活嗎?”
大連寺鈴鹿便吼出聲。
“那樣的家夥誰要去複活他啊!?”
聞言,夏目不禁沉默,連羅真看向大連寺鈴鹿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一刻裡,羅真看向大連寺鈴鹿的眼中即多出了同情,又多出了憐憫,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同病相憐般的惺惺相惜。
與此同時,羅真也明白了。
“你想複活的是你的哥哥吧?”
羅真低聲說出了這個真相。
沒錯。
大連寺鈴鹿想複活的是自己的哥哥。
“畢竟,被使用了那麼多危險的禁術進行改造,能夠活下來都是一個奇跡,這樣的奇跡能夠發生一次就很好了,發生第二次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
羅真這樣子低聲喃喃著。
誠如其所言,作為那個得到奇跡的少女,大連寺鈴鹿活了下來。
可是,大連寺鈴鹿的哥哥就不一定了。
至此,大連寺鈴鹿的目的才終於是揭曉。
這個少女是為了複活自己的哥哥才企圖染指禁術。
或者,就是為了複活自己的哥哥,大連寺鈴鹿才會選擇成為一名陰陽師,加入陰陽廳,並將帝式當做自己的專業進行研究。
誰讓〈泰山府君祭〉就是帝式中的禁忌儀式呢?
想實現它的話,研究帝式是必須的。
有鑒於此,大連寺鈴鹿之前才會那麼說。
“就算是對〈帝式陰陽術〉的研究都隻是為了達成我自己的目的而已。”
就是這麼回事。
隻是...
“就算是這樣,觸及禁忌也是不行的。”
夏目即像哀傷,又像勸誡般的開口。
“你既然親身體會過那麼多危險的禁術,應該知道使用禁術會導致多麼嚴重的後果,更彆說〈泰山府君祭〉這樣的禁忌儀式,如果像過去的夜光那樣...”
夏目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大連寺鈴鹿給打斷。
“我早就說過了,我舉行的〈泰山府君祭〉是不會引起大靈災的。”
大連寺鈴鹿直接打斷了夏目,並道出自己的猜想。
“安倍晴明是第一個使用〈泰山府君祭〉的陰陽師,而他在使用〈泰山府君祭〉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巨大的災難,這就證明夜光的〈泰山府君祭〉是因為出了什麼差錯才導致變成那樣。”
什麼差錯呢?
“夜光沒有支付正確的代價。”
大連寺鈴鹿如此說了。
“就像安倍晴明,使用〈泰山府君祭〉交換了和尚和弟子的靈魂,方才成功的完成複活,夜光舉辦〈泰山府君祭〉時並沒有交出用於交換的靈魂,所以才會變成引起大靈災的後果。”
也就是說...
“隻要有人肯付出性命,和哥哥的靈魂做交換,那〈泰山府君祭〉就能完美成功。”
大連寺鈴鹿斬釘截鐵的道出這番話語。
“在這個基礎上,考慮到〈泰山府君祭〉是土禦門家代代相傳的祭祀儀式,如果由土禦門家的人來舉行,那一定能夠一定程度上的避免意外失敗,若是再加上夜光轉世這個成功的案例,隻要身為其轉世的人能夠支付儀式所需的靈力,最終必定能夠毫無阻礙的成功。”
說到這裡,大連寺鈴鹿將目光投至羅真的身上,眼中則是燃燒起最後的一絲希望。
“幫我...”
大連寺鈴鹿顫抖著聲音的發出請求。
“隻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