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陰陽廳。
這不是羅真第一次來陰陽廳。
不過,這一次,羅真來到陰陽廳,卻不是被邀請,而是被逮捕。
現在,羅真就走在陰陽廳的走廊上,身上貼著幾張治愈符,正在補充著失去的血氣,令得羅真總算能夠站起來走動了。
隻是...
(我現在的待遇能算得上好嗎?)
羅真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瞥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在那裡,一對刻滿著咒文的手銬正被戴著。
戴著這對手銬,羅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力雖然正在緩緩的恢複,卻連一絲一毫都無法調動。
也就是說...
(這是用來封住靈力的咒具吧?)
正是如此。
如今,羅真便被當做最高等級的犯人對待,連戴上的手銬都是最高等級的咒具,將其體內的魔力都給封鎖了。
“抱歉,我們沒辦法將你當做一般的咒術犯罪者來看待,要是你恢複過來,感覺無論做出什麼都不奇怪,所以我們隻能這麼做。”
宮地盤夫就這麼對著羅真說了。
“還有,你的式神我們也不能讓她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就暫時分開安排吧。”
說完,宮地盤夫便讓木暮禪次郎和弓削麻裡分彆將夏目跟鈴鹿給帶走,自己則親自帶著金烏與玉兔,離開了這兒。
現在,也不知道是因為魔力被封住還是夏目與鈴鹿被關進什麼結界裡,羅真就能夠感覺到自己和夏目與鈴鹿之間的靈力聯係變得極其模糊,連她們究竟在什麼地方都無法確認。
(我的式神契約都這樣了,如果是彆的契約方式的話,恐怕連靈力聯係都會斷絕吧?)
羅真就這麼想著。
至於金烏和玉兔...
(那邊倒是沒關係,隨時都能感覺到。)
畢竟,與夏目和鈴鹿不同,金烏跟玉兔可是早已化作純粹的記錄,刻進羅真的靈魂深處,在外顯現的隻不過是魔力的集合體,無論以任何的方式都無法斷絕羅真和它們的聯係,要是羅真願意,那甚至可以取消金烏和玉兔的召喚,將它們重新在自己的麵前召喚出來。
當然,一旦取消召喚,想再繼續召喚金烏與玉兔這種等級的存在的話,羅真就得耗費無法想象的魔力,隻怕到時候得重新解放三劃令咒,再將〈紅翼陣〉全力全開,方才能夠辦到了。
(還真是各種意義上強到不行的兩隻式神啊。)
羅真在心中失笑,緊接著迅速的轉換思維,看向周圍。
此時此刻裡,四名咒搜官便押送著羅真,一板一眼的將其帶往陰陽廳的深處,似乎是想對其進行關押。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羅真這般思考著。
選擇妥協,其實隻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畢竟,羅真現在太虛弱了,在完全恢複之前,多少都需要爭取點時間。
然後...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待在陰陽廳。)
隻有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因為,如果羅真的推論沒有錯的話......
(陰陽廳隻怕不可信啊。)
羅真的心中就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就在羅真這麼想著的時候...
“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樣的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羅真頓時一怔,抬起頭,看向前方。
隻見,在走廊的前方,有一個穿著如同紳士,一舉一動亦是宛如紳士般優雅,戴著單邊的眼鏡,身姿則高挑又挺拔的青年出現在那兒。
“辛苦你們了。”
青年便對著押送羅真的四名咒搜官露出優雅的笑容,這般出聲。
“接下來,這個人就交給我就好,你們可以離開了。”
青年的語氣優雅,可話語的內容卻透露出一股冷淡和不容置疑。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