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羅真對夜叉丸展現出之前沒有的敵意乃至可以說是殺氣,不僅是夜叉丸而已,連蜘蛛丸都渾身繃緊了起來,將警戒心提升至最高。
或許,羅真隻不過是一個塾生,而且已經被證實不是夜光的轉世,但考慮到他展現出來過的實力,誰都無法小瞧他。
特彆是現在,知道羅真完成了降神,召喚了金烏跟玉兔,無論是夜叉丸還是蜘蛛丸,都無法不對羅真高看到極點吧?
畢竟,夜叉丸和蜘蛛丸可都是曾經的禦靈部的人,專門研究神靈和英靈這等禦靈,非常清楚的知道降神究竟意味著什麼,又有多大的難度。
如今,羅真將其完成了,雖然因此而陷入虛弱的狀態,但比起過去曾經嘗試過此舉的陰陽師所付出的代價,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所以,不管是夜叉丸還是蜘蛛丸都無法忽視羅真的敵意,即使明知對方的靈力已經被封住也一樣。
這個時候,在場的第四個人才終於是唯唯諾諾的出聲。
“秋觀...?”
從剛剛開始就被撇在一邊,根本插不上話的相馬多軌子似乎一直在尋找能夠介入的時機,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
明明在場的人裡麵,相馬多軌子才是真正的主導之人,不僅是夜叉丸跟蜘蛛丸侍奉的對象,甚至還是擁有某種高貴血脈的「公主」的樣子,可相馬多軌子表現出來的存在感卻一點都不高,反而像個孩子一樣,顯得非常的畏畏縮縮。
這應該是因為拿捏不準羅真的反應,所以才驚慌失措起來導致的表現吧?
即使地位再高,相馬多軌子都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少女而已,由此便可見一斑。
羅真這才轉過視線,注視向相馬多軌子。
“然後呢?”羅真這般道:“你是不是也該重新好好介紹一下自己,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
對於羅真這咄咄逼人般的質問,相馬多軌子產生的反應竟是反而鬆了一口氣。
那大概是因為羅真終於肯和自己對話交流所產生的下意識的反應吧?
對於這個少女來說,羅真肯和自己說話,似乎就已經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因此,相馬多軌子展現出笑顏。
“我已經介紹過了,我是相馬多軌子,就隻是相馬多軌子而已。”
相馬多軌子這麼說著。
“當然,我不會說自己是一般人,相馬家在過去也曾經是咒術界的名門,但現在已經基本隱退,哪怕是在過去都是咒術界裡被視為旁門左道的一脈,因為我們一直都在跟政治界打交道。”
聞言,羅真皺起了眉頭。
“政治界?”
這倒是出乎意料的圈子。
“不是在咒術界裡而是在政治界中有所活躍的陰陽師名門嗎?”羅真看向相馬多軌子,道:“你就是從這樣一個家族裡出來的?”
“是的。”相馬多軌子將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帶著笑容,如此道:“我是相馬一族的嫡係子嗣,這一代唯一的血脈繼承人。”
既然如此,那就難怪羅真沒有聽說過相馬多軌子這麼一個人了。
如果對方所在的家族真的已經基本隱退,不是在咒術界裡有所活躍,而是在政治界中嶄露頭角的話,那羅真沒聽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說,一般而言,關注政治的走向可以說是市民難得的娛樂,可咒術界本身就很排外,羅真作為土禦門家出身的後進,平時還真的很少關注業界以外的新聞,有時間的話還不如多玩玩遊戲呢。
但是...
“既然是著重在政治界的發展的家族,現在又在咒術界裡亂來又是怎麼回事呢?”羅真有些暗諷似的道:“要知道,最近咒術界裡的大事件可跟你們脫不了乾係哦?”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