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另外兩個戰場的最終對決可以以轟轟烈烈來形容的話,那麼,在這裡進行的對決就是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噗嗤!”
隨著肉體的撕裂聲的響起,一支箭矢劃破長空而來,直接洞穿了羅摩的肩膀,在上麵帶出一陣殷紅的血跡。
“嗚...!”
羅摩不由得停下不斷閃開迎麵暴射而來的箭矢的腳步,發出一聲苦悶的叫聲,緊接著伸出手,握住刺入肩膀的箭矢,將其用力的拔了出來,又是帶出一陣鮮血。
“哈...哈...哈...”
羅摩就這麼痛苦似的喘息著,身上早已千瘡百孔,不僅腹部有著嚴重的傷勢,身體的各個部位亦是均都有著被箭矢給射中的痕跡。
但是,比起身體上的痛苦,內心的痛苦才是真正折磨羅摩的東西。
“悉...多...”
羅摩就痛苦似的喚著自己的妻子的名字。
對此,正在張弓搭箭的悉多露出的是淒美以及邪惡並存的笑容。
“您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像這樣絕望、無力、痛苦的叫我的名字了,羅摩大人。”
悉多便憎惡般的說著。
“當我懷著您的骨肉,卻被您丟棄在河邊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呼喚您的名字的,羅摩大人,您可知道嗎?”
說著,悉多將搭在弓上的箭矢釋放,讓三支箭矢在半空中劃過,以驚人的速度,逼近了羅摩。
“鐺!”“鐺!”“鐺!”
羅摩立即揮舞不滅之刃,在數次的鋼鐵碰撞聲中,將來襲的三支箭矢給彈開。
可是,在這三支箭矢之後,竟是還隱藏著第四支箭矢,趁著羅摩的不滅之刃還沒來得及回收之際,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噗嗤!”
不知道第幾次的撕裂聲中,羅摩大腿中箭,讓箭矢直接穿透而過。
“啊...!”
羅摩頓時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了下去。
“嗬嗬嗬...嗬嗬嗬嗬...”
看著羅摩這個淒慘的模樣,悉多即愉快又憎惡的笑著。
“再讓我聽聽您痛苦的叫聲吧,更多...更多...多到足以覆蓋我內心這憎恨的程度!”
悉多就如怨魂一般的發出這般聲音,繼續向著羅摩放箭。
羅摩隻能拔出大腿上的箭矢,竭力的站起,一邊拚命的躲閃,一邊讓手中的不滅之刃將來襲的箭矢給彈開,勉強保護著要害不被擊中。
照理來說,羅摩不應該淪落到這番田地。
即使不是以成年時期被召喚,即使不是以archer職階現界出來,羅摩亦是貨真價實的頂級從者,對上悉多,哪怕不至於形成碾壓之勢,那也不應該淪落到這般被單方麵的射擊、射傷的局麵。
可是,就算有著滔天的武力,在悉多的麵前,羅摩又該怎麼展示?
“我恨您...!我恨您...!我恨您我恨您我恨你我恨你...!羅摩...!”
悉多便不停的吐露著怨恨的話語,並向著羅摩釋放著箭矢。
對於羅摩來說,悉多那一句句飽含怨恨的話語,都是這個世界上再鋒利不過的箭矢,持續刺入自己的內心。
真正殺傷著羅摩的不是刺穿身體的箭矢,而是刺穿內心的箭矢。
回想起生前對悉多所做的一切,又看著悉多那淒厲的詛咒著自己的模樣,羅摩的心已經是變得千瘡百孔。
“你就那麼憎恨餘嗎?悉多!”
羅摩便隻剩下這樣的疑問。
然後...
“是的,羅摩,我憎恨你,悉多憎恨你,無比的憎恨你。”
悉多就這樣子宣言著。
“所以,能不能請你去死呢?”
這成為了刺穿羅摩的最後一支箭矢。
“噗嗤!”“噗嗤!”“噗嗤!”
羅摩的身體就相繼的被箭矢給洞穿,灑出鮮血的同時,終於是再也戰鬥不下去似的,緩緩的倒在了地麵上。
“啊啊...結束了啊...羅摩大人...”
悉多便即似愉快,又似遺憾的開口。
“悉多還想給你更多的絕望,更多的痛苦,但看來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說著,悉多舉起手中的弓,讓搭在其上的箭矢對向了羅摩。
“請放心,我會給予羅摩大人解脫,羅摩大人可以不用再戰鬥了。”
悉多的這番言語,傳入了羅摩的耳中,更傳入了羅摩變得千瘡百孔的內心。
(啊啊...結束了嗎...?)
羅摩就倒在地上,看著悉多對自己舉起的弓,內心不由得湧現一陣自嘲。
(或許,這才是適合餘的結局。)
以少年的時期被召喚,能夠一心一意的愛著悉多,這讓羅摩非常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