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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咖啡廳裡,整個大廳都被沉重的寂靜所覆蓋,絲毫不見剛剛時的輕鬆及拘謹。
詩乃就拿著手中的那份資料,一點一點的看著,不知何時,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看著這樣的詩乃,羅真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直到良久以後,詩乃才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羅真。
其眼中,竟是已經出現了敵意。
“你在調查我?”
詩乃說出了這樣的話。
其剛剛所看的資料,就是詩乃個人的情報所彙集起來的資料。
詩乃從小到大的各種情報就在這份資料上麵。
包括其小的時候導致父親去世,母親精神崩潰的那起意外交通事故。
也包括詩乃之前是和母親一起住在鄉下的娘家的事情。
理所當然,五年前的那起事件亦在其中。
詩乃失手,殺掉了搶劫郵局的強盜的那起事件。
這樣的情報,全部彙聚起來,出現在羅真的手中,難道還不能證明羅真調查了詩乃嗎?
如此一來,那就難怪詩乃會對羅真投以充滿敵意的眼神了。
不過,羅真卻是麵不改色。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證明你是想解決你自己身上的問題,為此不惜求助於我吧?”
羅真看向詩乃。
“既然打算求助於我,你的問題,還是得告訴我,那與其讓你親口說出來,生生的揭開傷疤,還不如我事先就去了解,那樣也好事先做準備。”
這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想要詩乃的情報,羅真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調查,讓菊岡誠二郎把詩乃的情報提供給自己,相信,他不會拒絕。
事實上,在羅真向菊岡誠二郎提及這件事的時候,菊岡誠二郎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讓人把情報彙集在文件檔上,發到了羅真的手機。
〈死槍〉事件水落石出,菊岡誠二郎又付不起讓羅真滿意的報酬,相當於欠了羅真一個大人情,既然如此,對於羅真的要求,對方自然是有求必應。
也是因為這樣,羅真已經知道,其實,襲擊自己的恭二就是詩乃的朋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對自己懷恨在心,被刺激成那個模樣。
可惜,對於〈死槍〉事件,國家已經商量好,不準備公之於眾了,考慮到事後影響的問題,這次事件將會被隱瞞不報,隻有當事人及其家庭會有所得知,對外則宣稱恭二已經保送到外國去就讀,因而詩乃還不知道恭二就是〈死槍〉的同黨,更不知道他的真麵目,隻從他的家人和學校那裡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連道彆都沒有,讓詩乃為此失落了一陣子。
但,這也比被詩乃知道恭二的真麵目要好。
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居然是那種人,還是為了那種目的才接近自己,詩乃肯定會大受打擊吧?
這個結果,對於詩乃來說,算是比較仁慈了。
而昌一的話,昨天也遭到了警方的逮捕,鋃鐺入獄,還和恭二一起請了心理醫生和精神科醫生為他們進行診斷及治療,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再見到他們了。
兄弟兩人成為了這樣的犯罪者,據說他們的父母就差點崩潰,尤其是他們的父親,得知自己一手造成了兩人這個下場,醫院也徹底的沒有了繼承人,受到的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當然,羅真一點都不關心這樣的事情。
由於亞絲娜也受到過同樣的待遇,被家裡人過度教育的關係,羅真對這種人基本沒什麼好感。
所以,隻能說是對方自作自受,教育不當,所有的苦果都需要自己去承受,沒資格接受一絲一毫的憐憫。
不過,這倒是給羅真提了一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