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管是結界還是裁決之光都已經攔不下他們了。”
站在城牆上觀望著戰場的阿格規文冷聲承認了這一點。
眼看著第八層結界已經被那頭不知名的雙頭龍給咬碎,第九層結界亦是即將步上前者的後塵,連接連不斷的從半空中轟下的裁決之光都被白堊之城所化的盾牌給一一接了下來,連一絲一毫的損害都沒有給敵方帶來,阿格規文雖然不願意承認,卻還是得麵對現實。
“本來還以為最壞的情況是可以靠結界來拖延一點時間,讓聖槍順利啟動,或者靠王的裁決之光給敵軍帶去損傷,後麵再讓高文卿用聖劍燒儘一切,現在看來,我們不但小瞧了敵軍的手段,敵軍亦是有一名相當可怕的軍師,讓所有的戰術都饒有秩序的展開了。”
阿格規文就能夠發現,在己方的陣型還沒完全展開的這個點上,對方宛如打在了蛇的七寸一樣,恰到好處的逼近過來。
在這個點逼近過來,等到對方順利的抵達聖都之下時,將是這邊正在展開的陣型最脆弱的時候。
阿格規文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
“迦勒底的禦主嗎?”
敵方裡雖然有不少擅長行軍作戰的人,卻應該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軍師才對。
既然如此,隻能認為是迦勒底的禦主的所作所為了。
“難怪能夠一路闖過五個特異點。”阿格規文無喜無悲的道:“可惜,這個特異點,你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說著,阿格規文吩咐了下去。
“讓所有的肅正騎士都到停下正在展開的陣型,維持目前的狀況,直接向敵軍進行衝鋒,城牆上的士兵在第十層結界被突破以後立即集體射擊,不要有絲毫猶豫。”
這個命令一出,旁邊的騎士立即大驚。
原因很簡單。
“以目前的陣型進行衝鋒,肅正騎士的損耗率將會達到最高,而且在第十層結界突破時就會與敵軍接觸,到時候再集體射擊,我方的人也會被...”
也會被納入攻擊範圍。
旁邊的騎士就想這麼說。
但阿格規文沒給他機會。
“無妨,不管犧牲多少人都沒關係,反正有王在,肅正騎士隨時都能補充,將所有的肅正騎士都派出去,連同守衛聖都的部分在內。”
阿格規文以極其無情的語氣這麼說著。
“聖槍啟動以後,我等的作用就會失去,剩下的就隻是王帶著火種退去儘頭之塔,我等遲早都會殉職,那便無所謂快慢。”
阿格規文竟是這麼說了。
可這是一個事實。
在特異點崩潰,世界的表皮被剝落,人類史徹底被摧毀以後,能夠活下來的隻有獅子王以及被其當做火種收納進聖槍裡的人類而已,其餘人通通都是沒有資格活下來的。
概因為,儘頭之塔隻能容納五百人的靈魂,沒有多餘的空位可以留給不相乾的人。
包括圓桌騎士。
也就是說,打從一開始,圓桌騎士就是以犧牲品為目的被召喚出來消耗掉的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留在獅子王身邊的圓桌騎士才僅剩下五人,其餘的全部都不認同獅子王的理想,那不單單是因為獅子王不顧人類史的死活,更是因為她的態度令人心寒。
圓桌騎士可以犧牲,卻不可以毫無價值的犧牲。
他們是享儘榮耀的騎士,不是用來消耗的道具。
有鑒於此,其餘的圓桌騎士都被屠殺。
而阿格規文等人,早就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你們也給我認清這個事實,現在就為了發揮最後的價值,給我上戰場吧。”阿格規文以陰冷的語氣道:“還有,讓高文卿準備聖劍,不能等敵軍打到正門前再迎擊了。”
“是...”騎士低下頭,領了命令。
在這樣的情況下,聖都外,無數的肅正騎士開始湧出,衝向了前方。
............
“砰————!”
碎裂的炸響聲中,第九層結界被水銀色的雙頭巨龍給咬破了。
“轟————!”
裁決之光立即跟著降下,卻再一次的被衝天而起的白堊之城給擋下,像被衝散的洪流,光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