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少將軍這些日子不見你,想問問你事辦的怎麼樣了?”
李班頭苦著臉向楚六求救:“阿六,樓房倒是蓋好了,也應承了得閒給林家三娘子打貨架家具,她說等定下來要賣什麼才要重新做。不過……我手閒,隨意雕了幾個小玩意兒給她玩,結果……她在大街上追著我要合夥做生意……”
楚六麵無表情盯著他,“李師傅,你可真行!少將軍讓你去蓋樓,你倒好,倒拿小玩意兒哄著林三娘子玩……”哄著林三娘子玩兒這事用得著你來做嗎?少將軍是做什麼的?!
李班頭急了,連連辯解:“我就是……我就是覺得她盯著我雕刻的手藝……”很少有人能拒絕彆人用崇拜的眼神盯著自己最得意的手藝而忍住不顯擺的。
他就是……稍微顯擺了一下而已。
楚六起身:“你自己去跟少將軍說吧。”合夥做生意,似乎……這法子也不錯。
李班頭其實並非泥瓦班子的班頭,而是東南水師的校頭,這些年跟著楚家軍征戰,大部分時間在船上水中渡過,便是楚君鉞在水中的本事,也有一半是他教的。不過他在從軍之前是個水鄉的漁家少年,但是平時閒暇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拿著木頭刻些小玩意兒,後來還在家具店做過兩年的學徒,可算是稱了心了。
可惜當時倭寇橫行,全無安穩日子,這才不得已從了軍。隻是他從軍之後,這愛好擺弄刻刀的毛病一直沒改。
去年楚家父子回京,他因為關節疼痛,東南氣候太過潮濕而不利於養病,這才跟著楚家父子上京來養病。
林家小樓設計施工的靈魂人物事實上卻是園林建造世家查家的大郎查恩,而非李校頭。
不過李校頭的木頭活好,雕刻技藝也好,而近年來上京城中許多亭台樓閣都喜歡用各種木雕石雕來裝飾,隻是好的雕刻師傅卻並不多見,僅限於貴族權豪之間,楚君鉞這才把他挖了出來。
“既然她要同你合作,你便應了下來。不過你可不能再住在將軍府後麵,要換個地方。”
楚君鉞能讓李校頭應承下來,楚六覺得實在情理之中。
楚君鉞身邊一十六名親衛,全是他的心腹,皆是姓楚,排名按著年紀來,若有陣亡,便會另選了人頂上原來的人,名姓仍是不變。
十二郎都做了林三娘子的夥計,楚六覺得,什麼時候若是少將軍說,楚六,你也去林家跑腿吧!他一點也不奇怪。
軍營裡的生活說熱鬨也熱鬨,說枯燥也枯燥,算算年紀,比起同齡人來,少將軍已經晚成親好些年了,若是手腳快些的,膝下已經有兩三個孩兒了。
楚將軍還好說,楚夫人自少將軍回來,幾乎要愁白了頭發。
楚夫人親自安排了好幾次相親宴,邀請了好些官家千金少年,其中經過楚夫人安排的相親宴上已經訂下親來的倒有三對兒,反倒是楚君鉞依舊不動如山,提起成親便以沉默來拒絕。
無奈的楚夫人隻好安排娘家侄女走馬燈一般來她家小住,可惜哪怕她娘家再興旺,適齡的女孩兒再多,已經住完了一圈輪著住第二圈,還不見楚君鉞點頭同意。通常見到那些表妹,表妹們上前問好,他冷冷一瞟,連個招呼都不打便走了……
那些小娘子們回頭找楚夫人哭訴:“姑姑,表哥根本不搭理人……”
楚夫人好生安慰完了侄女兒,回頭祭出當娘的最厲害的一招來,在楚君鉞麵前捂著帕子大哭,哽咽難言:“三郎……你到底要不要成親?”安排的通房丫頭他瞧也不瞧一眼,連各官家千金,如花似玉的表妹們也不瞧一眼,這孩子彆是打仗的時候壞了身子吧?
又或者……有龍陽之好?
一想到楚家的香火到了她這裡便要斷了,楚夫人都恨不得去祠堂裡跪祖宗牌位——她真是罪孽深重啊!
楚君鉞麵無表情盯著哭泣的楚夫人半個時辰,暗歎他阿娘的淚水真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流出來的?難道女人都是這種生物?不哭則已一哭嚇人?
安慰哭泣的婦人他不會,不過被楚夫人逼的太過,總算教他吐出一句話來:“我媳婦兒我要自己找。”總要尋個可心可意的,而不是嬌嬌滴滴,萬一哭起來沒完的,他這糙手糙腳又不會哄人的,乾著著哭真是要瘋了!
楚夫人張大了嘴呆呆瞧著兒子——都似他這想法,上京城中還要這麼多媒婆做什麼?
哪怕她開相親宴……也不是茫目的胡亂開好吧?!也是有選擇有目的性的開好吧?
見阿娘聽了這話,似乎又有繼續哭下去的勢頭,楚君鉞表情裡添了一點難言解釋的小不耐煩:“這種事j□j速則不達,跟打仗一樣,要有策略性的攻擊奪取,適當的時候還要等待。”想一想,似乎用詞略有不當,不過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了,難道要他說,跟狩獵一般?
那樣阿娘豈不是要暈了?
楚夫人聽到這話,暈倒沒暈,卻哭的更大聲了,幾乎有號啕之勢,哭到一半想起兒子被養的這般古怪,完全是楚將軍鬨出來的,氣哼哼捂著帕子去前院書房尋楚老將軍算帳!
楚家的香火斷了可不是她一個人的罪過,祠堂要跪大家一起跪!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人說作者君的偉哥過期了……過期了……過期了……
短小君表示,今天要繼續吞偉哥……繼續多更……
還有人說,藥不能停啊……於是作者君有一種自己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錯覺……這種感覺腫麼破?
作者君感覺自己已經成了jj這朵大奇葩裡最奇葩的作者,以後大概會以吞偉哥出名而不是以碼字勤奮故事好看而出名……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