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還是你在哄我?”
容妍祭出撒嬌大法來,靠過去直往她身上蹭:“阿娘說什麼話呢?我若是受了委屈,還不跑回家來找阿爹給我出氣,難道還真讓人欺負啊?再說婆婆很明理,還有誰會欺負我?”
義安公主不信。
“那楚三郎呢?他待你如何?”
容妍起初沒明白義安公主問話的意思,回答的很是尋常:“他等了我這麼多年,還能對我不好?雖然比不上阿爹對阿娘,但有阿爹一半疼人,我也就知足了。”
義安公主咳嗽一聲,先自扭開頭瞧了一眼窗外,房裡靜靜的隻有她們母女兩個,這才壓低了聲音:“我是說……我是說在床上……”不問女兒床事不行,問了……又實在彆扭得很。
“阿娘!”容妍的臉頓時爆紅,聲音都提高了。
她固然是穿越而來的,可是最近幾日的房事都在丫環仆婦的眼皮子底下,已經讓她很是不自在了,現在倒好,連她親娘也跑來問。
“坐下坐下,你叫什麼?”義安郡主將她拉住原位坐下,嗔她一眼:“我這不是擔心你受委屈嗎?再說我瞧著你眼底泛青,他是不是在……特彆不體諒你?這種事情你也不能由著男人胡鬨,不顧惜自己身子!”
見女兒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她便體諒的拍拍容妍的手,又將她拉到臥房裡:“你且好生睡一覺,我瞧著這幾日都沒睡好。待快走時我再叫你。”
容妍本來便困倦不堪,又在自己家裡,旁邊沒有了虎視眈眈的楚君鉞,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往床上一倒,本來隻想隨便歪一歪,但義安公主彎腰將她的鞋脫了,隻推著她往床裡睡,又替她蓋好了被子,放下帳子來,房裡安靜了下來,她很快便睡著了。
這裡義安聽得女兒呼吸清淺平緩,便知已經睡著了,這才去外麵,讓人喚了紅纓過來問話。
今日周嬤嬤沒回來,貼身丫環跟著的是紅纓與流蘇,皆是宮中下賜的,後來義安公主替容妍挑陪嫁丫環,這兩人皆在此列。
“姑爺待郡主極好的,兩個人整日形影不離……有時候還替郡主斟茶挾菜……”互相喂食這種事就算了,紅纓哪怕看到也裝看不見的,更何況拿來當小道消息傳給公主。
反正公主想要知道的不過就是探問郡主婚後生活,隻要知道姑爺待郡主好就行了。
當然,在丫環們看不到的地方,楚三郎還替郡主擦背洗澡做身體清潔……比搓澡工都專業,可惜這些事情沒機會在嶽母大人麵前邀功領賞。
“他就沒有不好的時候?”
紅纓想想,如果硬要說姑爺有不好的時候,按周嬤嬤的話來說,就是“忒有些貪嘴吃不飽了,這會兒好歹還沒孩子,郡主的身子也還能受得住,若是有了孩子呢?”卻是擔心將來容妍萬一害喜懷孕,楚君鉞忍不住要往房裡納人。
這原是周嬤嬤說給燕喜嬤嬤聽的,不防被紅纓聽了一耳朵。做丫環的關鍵時刻裝聾作啞是專業素養,她也沒道理將周嬤嬤的擔憂說給公主聽。
即使紅纓不說,義安公主聯係前情,也猜想得出閨女這幾日的生活,氣的狠狠捶了下桌子:“他就不知道疼惜人!”這才是開始呢,往後懷孕生產做月子,每月也總有不方便的那幾日,萬一他真是起了旁的心思……義安公主在心裡轉了個圈,便想到了總要敲打一下楚君鉞。彆讓他以為人娶回去了就可以可勁兒的折騰,而不顧忌旁的了。
三朝回門,容妍在娘家吃飽喝足,還睡了美美的一覺,相比她的幸福生活而言,楚君鉞受到的待遇完全可以用非人來解釋。
當著媳婦兒的麵,嶽父嶽母待他倒都十分給麵子,但是一離了媳婦兒眼前,首先內弟容謙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質問他:“姐夫你是不是虐待我阿姐了?怎的她才嫁出去幾天就瘦成了那般模樣?還是你家的廚子不合她胃口?要不要走的時候帶幾個合用的廚子回去?”
楚君鉞:“……”
嶽父顯然是個有修養的人,這顯示在他的不滿不是在語言上體現,而是直接行動來讓他感受,美其名曰:切磋切磋。
唯有嶽母的囑咐很彆具一格:“阿鉞啊,你瞧瞧阿妍都累成什麼樣兒了?胡鬨也是有度的,彆不知道疼人啊!”
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我家閨女嫁過去天長日久的你就不能細水長流著點?
楚三郎很想哭。
他不過就是想把失去的時間都補回來而已啊,也沒彆的歪心思!
怎麼就這麼不招嶽家待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更新,十二點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