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徒元義近日不曾出府,許不知案情經過,五皇子非常熱心地將過程與他複述了一遍,其中也包括對徒元啟的懷疑。皇帝幾次想要嗬斥,然不知何故都沒有製止。
“父皇,如此說來,二皇兄似乎比兒臣嫌疑更大些啊!”徒元義恍然大悟道,“說來當年若非隱,大皇兄也不會死的不明不白。上次通天坊被破,竟尋到了鹽案的臟銀,細想起來,鹽案之中,大皇兄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斂財。”
五皇子附和道:“可不是!如今想來大皇兄死得真冤枉。”
皇帝終於忍不住,抓起桌上鎮紙砸向了五皇子:“閉嘴!”
五皇子不敢抗辯,徒元義卻不緊不慢道:“隱一案關係重大,父皇該不會是想要包庇真正的幕後黑手吧?隱在朝中危害極大,必不能讓這些餘孽繼續為禍朝廷。”
“父皇,即便二皇兄與隱有乾係,或許是與大皇兄一樣為人利用呢!若能查清此案,還二皇兄清白,也是保二皇兄安全啊!”六皇子亦道。
皇帝伸手抓了另一枚鎮紙又要砸,就見秉筆太監匆匆入門,跪下道:“陛下,忠順王爺在府中遇刺,二皇子身受重傷。”
“什麼?”皇帝一驚,將鎮紙丟回了桌上。
五皇子追問道:“忠順王叔遇刺,因何是二皇兄受傷?莫非你們弄錯了人?”
“刺客出現時,二皇子正在忠順王府拜訪,為救忠順親王,以身擋箭致使重傷。”
徒元義看了皇帝一眼道:“二皇兄與王叔當真是叔侄情深啊!”
“沒想到二皇兄這般重情重義,竟為王叔以身擋箭。”五皇子歎道。
“父皇,眼下最緊要的還是二皇兄的傷勢。傷得這般重,可要請阮院判前去救治?”徒元明轉而道,“二皇兄可回王府了?”
“二皇子傷勢沉重,不宜挪動,眼下人正在忠順王府。”
“既如此,你們兄弟就代朕往忠順王府探視你們王叔,順便照看老二吧!”皇帝麵色晦暗不明,並未提及派阮院判前去,“老四,如今老二重傷,此案繼續由你主理,老五和老六從旁協助。”
“兒臣遵旨!”五皇子和六皇子甚是欣喜。
待三位皇兄離開,徒元義才出聲道:“兒臣尚在禁閉中,父皇若無其他吩咐,兒臣就先回府了。”
皇帝看了徒元義一眼道:“老七倒是好運!”
徒元義微笑道:“兒臣是受召入宮,且這裡不止有兒臣,還要四皇兄、五皇兄和六皇兄。若是兒臣進宮是製造不在場證據,幾位兄長也有嫌疑。且如皇兄所言,兒臣府中自有高手,若要殺人,製造不在場證據是沒有用的。”
“老七,你到底想要什麼?”皇帝忽然道,“朕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父皇將兒臣想的太複雜了,兒臣要的其實很簡單,隻是我之所求,父皇都看不上眼罷了。”
“哼~素日朕道你是個懂事的,不想是看走了眼,這兩年越發懂得如何忤逆朕了。”
徒元義沒有接皇帝的話,隻抬手作揖道:“兒臣告退。”
回王府,徒元義老遠就見林雲星站在府門前等他,心情不覺大好:“星兒!”
“聽聞陛下宣你進宮,我——”
“你擔心陛下將我屈打成招不成?”徒元義笑道。
“如今你尚在禁閉中,我也不能登門。我是想你難得能光明正大出府,就來看看你。”
“那你也不該在門前等我,外麵多冷。”徒元義拉了她進馬車,打發了車夫和侍從先去門房等著,“我們且在這裡聊聊天,沒有下車,也不算違背了禁閉的旨意。”
對於鑽空子,徒元義甚是得心應手。
兩人閒話家常,誰也沒有提及京兆府和忠順王府的刺殺案。這般說了許久,林雲星回府,徒元義才讓人駕馬車入府。為了更好地扮演傷員,徒元義在侍從的幫扶下才挪回房中。剛換了外衣,葉逍從外麵走了進來。
“殿下,林釗已拿下了魏豹,押往京兆府。”
“林釗竟這般有魄力?”徒元義略有些意外。
葉逍小聲道:“林釗似有意投靠四王爺。”
“這便難怪了!林釗的日子不好過,想要站位不稀奇。一旦老二、老三被打壓下去了,四哥就同時占了嫡和長。恰好此案先牽扯出了老二,如今魏豹落網,老三也難逃乾係。林釗夠聰明當然要快刀斬亂麻徹底拉下老二老三,以便在四皇兄麵前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