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彆說那麼難聽。”小爺皺眉,“什麼叫賭,就圖個樂而已。”
聽陸瑰雲的語氣,好像他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隻是打個麻將罷了,爺娶你以後,都多久沒摸過牌了。”孟池羽覺得這不是大事兒,“今兒是正好聚一塊兒,都是親姐姐親妹妹,老子手氣還這麼好,贏錢不輸錢,你生哪門子氣?”
他越說,陸瑰雲越氣,索性不睡了,坐了起來,指著孟池羽一通數落。總之就是告訴他,不管什麼情況,都不允許賭。
小爺贏錢的好心情,登時一掃而空。
“且不說宮裡頭禁賭,你是太子殿下更應以身作則,再者,你帶著個孩子,這麼晚不回來,在外頭賭錢,合適嗎?你根本就不配養小星星,也不配當爹!”
說彆的可以忍,說他不配當哥當爹,小爺實在是忍無可忍,起來同她理論。
燈已熄了,照進殿內的唯有皎潔的月光,隱隱約約地看到彼此的臉。她臉色低沉,滿是慍怒,像是隨時要爆發。
小爺劈裡啪啦辯駁一通,陸瑰雲冷顏聽完,手往外一指,吐出兩個字。
“出去。”她音質冽如玉石,且帶淩厲。
孟池羽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枕頭就砸到了臉上。用力之狠,始料未及。
他自覺並未做錯什麼,便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吵架?我今兒還就不走了,這是我的床,憑什麼我要走?”
一刻鐘後,僅著中衣的小爺出現在了東偏殿,嘴上罵罵咧咧:“悍婦!”
裡間值夜的宮女小菊睡得迷糊,不防太子突然駕到,奇道:“殿下怎麼來了?”
“額……孤不放心小皇子,來與他同睡。你去外間吧。”
“這不好吧。”小菊猶豫道,“小皇子醒得早,會吵到殿下的。”
“彆廢話,出去。”
小菊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不敢再多言,連忙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看著身邊睡得正酣的奶娃娃,小爺撓了撓頭,心有不甘,想著自己堂堂太子,怎麼淪來和這玩意擠一張床了。
還得睡得老老實實的,就怕翻身壓著他。憋屈得很。
第二天,果然如小菊所說,小東西起得比公雞還早,卯時就開始哭叫。小爺昨兒折騰累了,困得睜不開眼睛,被吵醒後翻了個身。
這是到了喂奶的時候了。奶嬤嬤知道太子也在,不敢貿然入內,隔著簾子低聲問:“殿下?”
“怎麼了?”
“奴才要給小皇子喂奶了,殿下您……”
小爺有些尷尬,連忙披衣而起,跑去書房睡。
書房畢竟不是睡覺的地方,他就在坐榻上將就地躺了兩時辰。到了辰時,永福才帶著幾個宮人找了過來,服侍他穿戴洗漱,忍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昨夜在書房睡的?”
孟池羽不願意承認:“沒有,孤早上起來讀書,不小心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