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不成。”孟世端一口回絕,緊接著將荷包塞到她的手裡,“這些你拿著,不夠我再添,至於孩子,你就不要再打他們的主意了。”
“誰要你的臭錢!”範氏火冒三丈地將銀票甩在孟世端的臉上,上萬的銀票就像雪花一樣落了滿地。
不僅如此,範氏擼起袖子,一把掐住孟世端的脖子,又要打人。
事實證明,還是蜀王有先見之明,這麼多侍衛也不是白來的,遇到這種情況,幾個高大威猛的侍衛趕緊上去將王爺救了下來。
反正範氏如今已不是蜀王妃,他們也不用再避嫌,直接上前按住範氏的胳膊,將她的反手縛住。
但是範氏臨被拖走之前,還是拚儘力氣地在孟世端的手上咬了一口。
“哎呦!”孟世端疼得直叫喚,跳腳罵道,“你這娘們屬狗的嗎?怎麼說咬就咬?老子好心來給你送錢,真特麼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在場的宮人門見這滑稽情景,無不低頭偷笑。
範氏滿眼通紅,吼道:“你乾脆殺了我得了!為何要這般羞辱!”
“是我羞辱你,還是你自取其辱!”孟世端仗著有侍衛的保護,好不容易挺直腰杆硬氣一回,指著落敗的範氏,“你給我在掖庭裡好好反省!”
說罷害怕範氏又有什麼過激之舉,趕緊帶著人走了。
他走後,範氏因為此次惹事,被掖庭主管責罰,命她徹夜洗衣。
月光如水傾瀉下來,掖庭的幾間廡房都熄了燈,剩下一片幽暗。整個庭院十分安靜,唯有搗衣杵落下時的幾聲悶響,偶爾驚走幾隻棲枝的寒鴉。
範氏坐在小板凳上,手中的搗衣杵不停地舉起落下,身邊的盆子裡還堆著一大疊未洗的宮人衣裳。
困意上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是餘光瞥見那小山般的衣裳,又埋頭苦乾去了。
吳嬤嬤披衣起身,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範氏身邊。
範氏轉頭一眼,問她怎麼不睡。
“上了年紀睡不著。”吳嬤嬤說,伸手接過範氏手中的搗衣杵,“你歇會,我來吧。”
連續槌了好幾個時辰,範氏的手臂早已酸脹不堪,也不再逞強,擦了擦額頭的汗,向吳嬤嬤道了句謝。
吳嬤嬤一邊搗衣,一邊問範氏:“我今兒瞧著,王爺好像沒你說得那麼不堪吧?你不是說他有了青樓新歡,就將你休棄了麼?怎麼我看反倒是他更怕你一些?”
一提起孟世端,範氏就來氣,冷冷地道:“他那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你是沒看見,他在青樓裡頭盯著人家小姑娘的蠻腰,那眼睛,移都移不開。”
吳嬤嬤笑了,搖頭說男人都一個德行,她男人以前也是這樣。
夜靜悄悄的,寒風吹範氏望著天上的月亮,歎了口氣。吳嬤嬤問她為何歎氣,她說想孩子了。
吳嬤嬤是個寡婦,年輕時候丈夫就死了,唯一的女兒嫁去了外地,這才進宮做嬤嬤,一晃幾十年了,她見女兒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所以她深知掛念兒女的心情。
“那你和王爺的孩子,都還留在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