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澤騫有告訴過林母,說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方妤。
他想讓她好好學習,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而擔心,去耗費心力。
所以林母這一下聽見方妤的聲音,就立馬想起林澤騫的囑咐,本來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
“媽,你說......什麼兩萬三千塊?”方妤有些心驚膽戰,卻又小心翼翼的問。
林母是個淳樸人,也撒不了謊,方妤都這麼問她了,她當然也就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妤妤你也彆擔心,爺爺他沒事,那縣人民醫院的醫生都說了,有很大可能是良性的。”
方妤接著又問了幾句爺爺的情況,林母那邊說還有事,就掛了電話。
剛掛,林澤騫就回來了。
方妤有些慌張的把他的手機放回原處,接著拿起桌子上的筆,裝出一副自己正在畫畫的樣子。
可心裡一點都平靜不下來。
兩萬塊,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無疑於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了。
林母說,林澤騫是從姨奶那兒借來的。
可方妤知道,肯定不是。
來到雁市的這幾個月,方妤對那位姨奶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她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借兩百塊都有難度,彆說兩萬了。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林澤騫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他剛來雁市,肯定也不認識什麼人,是誰會這麼大方,兩萬塊都借給他?
方妤哪怕心裡已經十分疑惑,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心尖噬咬,難受的不行。
可她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
林澤騫既然沒有和她說,就一定是不想她知道,那方妤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的。
而且她現在問他的話,肯定隻會讓他更加煩惱。
她低頭,眼睛像是盯在鉛筆上,可眸光早就渙散,隨著意識遊離。
下唇被咬出一道痕跡來,而筆尖落在紙上,力氣壓的越來越大,刺下一個深深的印子。
方妤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再思考插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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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澤騫起的很早。
方妤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可她還是拉住了林澤騫的袖子,細細弱弱的問:“你去哪兒?”
外麵天都沒亮,他怎麼就起床了。
方妤昨晚想著錢的事,一直心神不寧,就算是閉著眼睛,也是閉了很久之後才終於入睡。
到現在睡了才幾個小時,困得要死,卻還滿心擔心著林澤騫。
所以現在他這麼稍微一動她就醒過來了。
“乖 。”林澤騫握了握她的手,柔聲哄道:“我得去工作了,你再睡會兒。”
可方妤還是緊緊扯著他的衣角,哪怕眼睛都還沒睜開,手指卻拽的緊得很。
林澤騫無奈的看著她笑,俯身下來,親了親她的唇角。
“怎麼?一刻都舍不得我走?”林澤騫低低的笑著,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在說話。
方妤感覺有點癢,不禁往回縮了縮脖子。
“嗯。”她懵懵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她唇角抿住,臉頰微微泛紅,整個身體都在被子下麵,隻有一隻手露在外麵,還緊緊拽著他的衣袖。
林澤騫看著,頓時下腹一緊。
快有一周沒有碰媳婦了,昨晚她又困得不行,林澤騫不想打擾她睡覺,就隻是抱著她睡的。
他林澤騫可不是正人君子,不但不是,而且還是個禽獸。
他伸手到被子裡,雙手捏住她的腰,粗繭摩挲,癢的方妤一聲嚶嚀。
林澤騫直接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濕潤的舌尖輕觸,他甚至能夠感覺到,方妤的身體在微微戰栗。
林澤騫揩了點油水,就強迫自己把手從她內衣裡拿了出來。
起身的時候,又親了親方妤,然後幫她掖好了被子。
她頸間的一抹紅意被他收入眼中。
是剛剛他咬的。
在媳婦的身上打上屬於自己的印記,是林澤騫像孩子一樣執著想要做的。
這是他的媳婦,他一個人的媳婦。
而方妤接著就又睡了過去,等她再醒來,外麵天已經大亮。
九點去工作室,而現在才快到八點,她還有時間。
方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沒辦法,她隻能又回到房間,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
出門之後,方妤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聞江路這邊來。
其實她在小區門口就可以坐公交,走到聞江路這邊的公交站來,她已經是多走了兩站了。
方妤看著裡麵正在施工的工地,目光儘量的往裡打量。
圍牆很高,方妤根本看不見什麼。
她站在外麵,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心裡的好奇占了上風。
於是她順著圍牆,一步一步的往裡麵走。
在門口的時候又停下,目光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