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舒緩了一口氣。
“那你喜不喜歡?”方妤問他,臉更紅了。
一片火熱從臉頰漫過,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喜歡。”林澤騫毫不猶豫的點頭,誇道:“妤妤真是有心了。”
“妤妤給我買的,什麼我都喜歡。”
方妤笑了一聲,突然又嚴肅下來,盯著他,說:“林澤騫同學,不要拍馬屁。”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什麼都說好。
“不拍馬屁。”林澤騫接她的話,往前一步,勾了下唇,說:“拍小馬達也行。”
方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剛剛在想什麼都被他知道了。
方妤這邊還正笑著呢,林澤騫突然就正色了,說:“不過把你送給我,才是最好的禮物。”
他說著就過來親她。
輕輕咬著她的唇,像是鮮嫩多汁的水蜜桃,反複啃咬,喜歡的不行。
小馬達真的是小馬達。
那一抹原本穿在方妤身上的白色和幾個豹紋還有蠟筆小新混在一起,掉落在沙發邊上,格外顯眼。
房間裡似風雨欲來,一片狂風暴雨正排山倒海,有如掀起千層風浪。
林澤騫的手指上有繭,這一年來和轉頭瓷磚的打交道,手也粗糙了不少。
他的手指穿插在她柔軟的發間,鼻尖是沐浴後的清香,讓人聞著心曠神怡,異常舒適。
他這些天都太忙了,忙到幾乎隻有三四個小時的睡覺時間。
連睡覺時間都不夠了,更彆提再和媳婦做點什麼。
所以今天晚上這一次,林澤騫毫不收斂,把之前憋的都給發泄了出來。
他又想著今天是自己生日。
既然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就一定要讓自己饕餮食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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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騫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挑了一件豹紋的內褲穿上了。
彆說這玩意兒,第一眼看起來狂野又囂張,可方妤說喜歡,那他這麼看著,也覺得不錯了。
方妤正睡得迷迷糊糊,可隱約還是聽見他起床的聲音。
她又閉了會眼睛,強撐著爬起來,要給林澤騫去做早餐。
這幾天他忙,忙的連早餐都不吃。
這樣當然不好。
於是方妤今天有空,而他也在,就堅持要給他做早飯。
她渾身的骨頭跟散了架一樣,撐著從床上起來,可剛要試著站起,雙腿卻有些抖。
雖然之前也有被折騰的慘過,可還從來沒有這樣。
林澤騫卻神清氣爽。
他按著方妤,說讓她還是繼續休息,不要起來了。
當時不禁就想起了他們第一次。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林澤騫神秘兮兮的和方妤說,要不要慶祝一下。
當時兩人還是在縣裡。
方妤不明所以。
但明白過來之後,她感覺像爆炸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著頭直摳自己的衣角。
可能是被成績的喜悅衝昏了頭。
於是她答應了。
林澤騫開了間房,還買了套。
因為沒經驗,套都買的有點小。
實在弄不上去,半夜裡林澤騫又套上衣服褲子,去下麵超市重新買了。
那真是動方妤一下都舍不得,她又緊張的整個人都繃起來。
於是林澤騫動幾下就完事了。
怕她疼,可自己也難受。
哪能像現在這樣儘興。
“昨天安佳韻來找我。”方妤在床邊坐著,開口說:“特地來向我炫耀她的男朋友。”
林澤騫斜斜倚在門邊,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不過她炫耀也沒用。”方妤笑了起來,抬頭看著林澤騫,心裡眼裡都是愛慕。
“我隻喜歡我們澤騫。”
說著她還加了一句:“澤騫最好。”
她不羨慕人家有什麼有車還買鑽戒的男朋友,因為在她的心裡,她所擁有的,就是最好的。
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林澤騫穿好衣服,本來都準備走了,可是一看見方妤眼睛亮晶晶的這樣說——
他俯身,按著方妤,又是一點都不收斂的親了起來。
嚇得方妤一陣慌張,她想去推他但力氣軟又沒辦法動,聲音有撒嬌的軟意,聽著都快哭了。
“澤騫,痛.......”她也說不上來是哪兒痛,反正就是痛。
“媳婦你就知道勾引我。”林澤騫牙齒輕輕磕了下她的唇瓣,眸中狠狠地說了一句,就放開了她。
“今天就休息,彆去工作室了。”林澤騫囑咐她。
方妤剛剛真被她嚇到了,眼角還擠出了一滴淚來,點點頭,應道:“好。”
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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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騫剛出門,就碰見了彭煒坤。
自從他離開工地之後,兩個人也沒再見過麵,而林澤騫又不怎麼玩手機,自然之後再沒有聯係。
彭煒坤還是那副有點憨傻的樣子,看見林澤騫,他還挺驚喜,上前就喊:“林哥。”
“林哥聽說你現在都在自己創業了,真厲害啊。”彭煒坤這聽說還能是聽誰說的,就是聶維唄。
聶維以前是梁南的小弟,現在偶爾也還幫他半點事什麼的。
林澤騫輕嗤了一聲,沒接他這話,反而是問:“你呢?還離家出走呢?”
彭煒坤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答說:“沒有......我回去讀書了。”
工地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彭煒坤也沒在那多乾多久,他就是看著其中幾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在這搬磚賺錢,也沒個盼頭,難道還能搬上一輩子的磚嗎?
於是他就回去上學了。
他讀的是技校,他自己想著,學一門技術,起碼到時候能夠養活自己,能夠謀生。
“挺好的。”林澤騫點點頭,表示認同。
“等我以後讀書出來,說不定林哥你都成大老板了。”彭煒坤憨憨的又笑了兩聲。
彭煒坤一直覺得林澤騫很厲害,無論在哪方麵都很厲害,他也一直覺得,他是可以出人頭地,做出自己的事業的。
林澤騫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隻是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拍了拍彭煒坤的肩膀,說:“英語得學好。”
聽得彭煒坤一怔一怔的,但還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