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也隻敢小聲發發牢騷。
時綏垂著眸,晦澀的視線落在手腕上的銀色手銬上,他指尖動了動,沒有開口說話。
警車駛離廢棄工廠的時候,坐在雲初身旁的警官才淡聲開了口。
他眼睫垂下,緋薄的唇輕啟,聲音清冷:“雙手交叉握好,伸直,平放在胸前。”
警官漆黑的眼眸沒有波瀾,聲音平緩,沒有什麼起伏,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冷意。
三兩句話就清楚明白的下好了指令。
這話是對雲初說的。
傅彥景側頭看著身側濃妝豔抹的女孩。
在這種非主流的妝容下,完全看不出女孩原本的樣貌。
作為警察,傅彥景向來是討厭這種不正經的女生。
不學無術,曲意逢迎,成天跟在小混混身後為虎作倀。
但對身邊的這個女孩,他也談不上對她有什麼好感,但也沒有他想象中的厭惡。
雲初偏頭看了身邊的警官一眼。
警官的眼睛幽黑沉湛,鼻梁高挺。
他沒有穿警服,一身黑色壓迫性的衝鋒衣,頭頂的黑色警帽壓著漆黑的碎發,眼角的一顆淚痣給他添了幾分妖冶動人。
雲初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她沒有說話,就按對方的指令照做了。
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指交疊握好,眸光淡淡的,不緊不慢伸平,抬至與胸齊平。
傅彥景視線下移,落在女孩交握的手上。
女生的指甲圓圓粉粉的,修剪得很乾淨。
黑色長發披在肩頭,發梢卷卷的,有一小縷頭發被染成了深藍色。
傅彥景視線頓了頓,他放下交疊的長腿,搭在長腿上的右手慢條斯理抬起。
警官的右手戴著黑色皮手套,他微微垂眸,修長手指隔著皮手套扣住了女孩的雙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