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
“等你再見到他,或許,他已經不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了。”
少年的聲音平緩,低沉。
細細品味,卻能驀地讓人生出一種錯覺,這夜色越發薄涼了……
雲初微微蹙眉。
他是……什麼意思?
…
幽閉的囚室。
地板和牆壁是潮濕的,天花板上懸著一顆暗黃色的燈泡。
燈光微弱,昏黃的光線卻恰到好處地落在了被鎖在金屬椅的警官身上。
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摘下了。
皮相上沒有傷痕,隻是陷入了昏迷。
不一會。
囚室的鐵門被打開。
兩個武裝後的黑衣人,抬了一把歐式單人沙發,擺在了警官正對麵的位置。
在他們身後,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他坐在沙發上,銳利的眸光落在麵前的警官身上。
男人聲音低沉地吩咐:“弄醒他。”
“是。”
說著,一桶涼水澆了下去。
警官烏黑蓬鬆的發絲瞬間被水浸濕。
水珠順著眉眼,沿著臉頰的線條流淌下來,逐漸沒入衣領。
昏睡的警官眼睫微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目光平靜,瞳眸漆黑,緩緩抬起頭,直視著麵前的男人。
此刻,傅彥景被束縛在金屬椅上。
腰間,雙腿,手腕,皆被金屬環桎梏住,動彈不得。
再強大的人,此刻,也隻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考慮好了嗎?傅警官。”
男人勾了勾唇,雙手交疊,很有誠意地開口。
傅彥景沒有作聲。
對方也不急,往後靠了靠,倚著椅背,繼續說道:“當初,我們的人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戲弄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警官。”
“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傅彥景身上,“因為你,我又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