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帝就頒布了立儲詔書。
這件事很快就鬨得沸沸揚揚。
反對的聲音很多,但女帝始終堅持立儲,這聲音也就慢慢小下來了。
雲初從女官手裡接過詔書時,還是有些疑惑的。
陛下忽然立她為皇儲,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原主可謂是最不被看好的皇儲熱門人選。
女帝這般下詔書,反而有點像是在給她拉仇恨值。
雲初垂眸看了一眼詔書。
這詔書不假,立儲確實是認真的。
女孩眼眸淡淡的,毫無波瀾。
…
雲初被立為皇儲的消息傳到大皇女府時,雲挽驀地站起身:“什麼?你說母皇立了九妹為皇儲?”
侍女點頭:“大殿下,詔書已下,立儲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雲挽微微眯眼,手握成拳。
“百姓呢?百姓那邊沒有反對的聲音?”
侍女如實回稟:“聲音已經被陛下壓下去了。現在並沒有人再提反對的聲音了。”
雲挽蹙眉,攥成拳的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根根泛白。
她沉聲:“去相國府。”
…
雲初在書房裡看著詔書發呆。
這樣草率立了皇儲,不像是女帝的風格。
雲初隱隱有些猜測。
但無論如何,她該做的東西還是一樣少不了。
就算是有了皇儲身份,也未必能繼任女帝。
就在雲初想的出神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
雲初頭也沒抬:“進來。”
她聲音落下,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接著又被關上了。
雲初沒有抬頭,但聽腳步聲,進來的不是小書童。
夙塵一身白衣,墨發綰了起來,插了一根玉簪。
白色的襟帶隨著走動微微飄動,氣質若塵,如同畫中的仙人一般。
漂亮的眉眼低垂,淡色薄唇上,傷口結了痂,暗紅的顏色,如同一粒綴在唇間的朱砂痣。
他手中端著一杯茶,走到雲初麵前時,停頓了下,才出聲:“殿下,喝茶麼?”
雲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