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收回手，手臂垂在身側。
晚風很涼，夙塵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鬆了手，雲初微微垂眸，指尖摩挲了幾下匕首。
接著，就把它扔了。
雲初遲遲沒有動手。
夙塵眼睫顫了顫，許久後，睜開了雙眸。
女孩黑白分明的眸無波無瀾的，手裡早沒了匕首。
就這樣看著他。
夙塵一愣。
良久的沉默後，他低聲說：“我給過你機會了。”
雲初沒什麼情緒地“嗯”了聲。
他開口：“所以……”
“沒有後悔藥了。”
他眼眸愈發晦澀，漆黑的瞳眸幽幽的。
視線垂落，垂在身側的手臂緩緩抬了起來。
他握住雲初的肩膀，將她抵在了一旁的老樹上。
發絲淩亂了，風一吹，就更加亂了。
漆黑的眸子，有些亮，也有些暗，明暗交替間，翻湧著晦澀難懂的情緒。
他長腿微曲，抵在她雙腿間。
一身黑衣，血腥氣味隨著風撲入鼻息。
夙塵捧著雲初的臉，喉結微微滾動。
沒有什麼猶豫的，彎下了腰，冰涼的薄唇壓下。
薄涼的，帶著血腥氣味的吻……
手臂順著女孩側臉的線條落下。
從頸間到肩頭，又順著肩線，緩慢地落在她腰間。
指尖慢條斯理勾住了她腰間的襟帶。
一點一點的解開。
外裳開了。
雲初抬手抵住他的胸。
嗓音聽不出情緒：“一股味道，衣服脫了。”
夙塵：……
他微微一僵，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哦。”
他一邊脫，一邊垂眸看著雲初。
小姑娘一臉淡漠，看不出來情緒。
眼眸垂著，不知道在看哪裡。
他還是先臉紅了。
但細細一想，明明這回，是他強勢主動，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