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後,天氣愈發涼了。
國師府。
一襲官服的國師一邊吃著葡萄,一邊開口問道:“他還是不肯見我?”
侍女點頭:“是的,大人。”
翎染歎了口氣,從椅子上起來。
唉。
已經半個月了,就是不肯見她。
硬生生把自己關進屋裡關了半個月。
翎染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嚇著他了。
她有那麼可怕嗎?
翎染決定,今天就是算死乞白賴也得進一趟小書童的房間。
話本裡說過,鐵杵都能磨成針,一個大活人還能磨不過來?
翎染不信邪。
去見軒晚,國師刻意打扮了一番。
話說回來,軒晚也就隻見過她穿一次女裝。
估計僅僅那一次,小書童都沒仔細看到。
怪可惜的。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翎染來到了軒晚門前。
她抬手敲了敲門:“晚晚,我來啦,你把門開開。”
屋內傳來輕微的響動,但並沒有回應。
翎染眨了眨眼,繼續敲。
“我知道你在裡麵,彆躲著我好不好?”
“晚晚,是我不好,是我一直瞞著你。”
“夫君啊,你再不開門,你家小可愛就要凍死在外麵了。”
“好冷的……”
屋內。
軒晚一身青衣,緊張兮兮看著緊閉的門。
依稀能瞧出對方的輪廓。
小書童葡萄粒般的漆黑雙眸一眨不眨的,規規矩矩坐在木桌前。
自從那天……
被她強迫著摸到之後,軒晚每每想到,整個人就羞恥到爆炸。
更彆提麵對翎染本人了。
那天稀裡糊塗就被這家夥帶回了府。
殿下也沒攔著。
他就這麼被拋棄了。
小書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外麵這個女人,如狼似虎的,又黏人又氣人。
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了。
翎染在外麵站半天了,喉嚨也快喊啞了。
唉。
國師歎了口氣,背靠著門,默默蹲下。
她穿得單薄。
這天氣說冷就冷,眼下到了傍晚,露水也降了下來。
侍女上前問候:“大人,您不若先回去吧,莫要感染了風寒。”
翎染擺擺手:“無妨。”
這點小場麵都應付不了,還怎麼征服她的小書童。
不過,她很快就蔫了下來。
國師雙手抱著胳膊,唇色微微泛白。
彆說,還真的挺冷。
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侍女已經拿來了披風,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