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
容隨低頭繼續看著竹簡，心思卻沒在那上麵。
思來想去，他心裡隻剩下一句話——這還差不多。
走神了半晌，才注意到屬下還木在院子裡吹著冷風。
他掀了掀唇，語氣沒有平日那般生人勿近。
“繼續盯著。”
“是，大人。”
“等等。”在黑衣人離開之際，容隨叫住了對方，“再去仔細查一下太後和鳳憐的關係。”
“是。”
夜風拂過，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原地。
**
小皇帝養成的第二天。
鳳瀟這回不敢再馬虎對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雲初看著小孩端正的態度，有稍許欣慰。
“今天的早課，把這本書再通讀一遍。”
雲初把手裡的那本書放到桌麵上，鳳瀟低頭一看，就認出了，這就是他昨天批注過的那本。
小皇帝疑惑地抬起頭，“這本不是看過了嗎？”
雲初沒有回答，反而提問：“那你和哀家說說，這本書都講了些什麼，你都學到了什麼。”
鳳瀟一愣，努力在記憶裡搜腸刮肚，憋出來幾句話，又蔫吧下來。
什麼也不說了，開始翻書。
從第一頁開始，除了他原本用墨筆做的批注外，又多了一些朱筆批注。
鳳瀟做批注，完全是讀者真情流露，不過腦子，憋屈就提出質疑，代入自己的喜怒哀樂，淺嘗輒止，順帶著把憑個人好惡批判一通。
這種帶著個人情緒化的批注，十個中有九個都被朱筆畫了個大大的叉叉。
鳳瀟覺得自己的批注沒有問題，於是提出了心底的質疑。
“母後，這個人明明那麼壞，對待門客過於嚴厲狠心，分明就是個大魔頭，我批注的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