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確認,不是裝的。
這個人,在他麵前喝醉了。
“彆喝了。”雲初開口,嗓音不由自主地放緩。
容隨抬著眸,似乎遇到了什麼新奇事,漆黑的眸裡一片好奇。
“你在關心我?”
雲初:“……”
雲初有一瞬間愣了一下。
片刻,她站起身,走到了容隨身邊。
對方已經偏回了頭,繼續低頭喝著酒。
雲初抿了抿唇,白皙的手指落在了對方頭頂的木簪上。
指尖剛碰觸到,身下的人微微一僵。
不過隻是轉瞬即逝。
雲初垂下眸,抽下了木簪。
不算特彆的木簪,也沒有多珍貴,反而很普通。
他卻隻用它。
她握著木簪,手指緩緩落下,簪子的一頭,輕輕貼上了容隨的頸窩。
容隨的動作一頓。
接著,繼續抿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雲初微微有些觸動。
第二次了,他把沒有防備的自己交給了她。
雲初走了神,手腕上忽然多出來一道力。
她微愣,原來,不是不設防……
然而下一秒,嗤,木簪劃破了血肉。
雲初當即反應過來,扭轉了力道,才使得木簪隻是滑過皮膚,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創傷。
容隨剛剛,是往狠了下手。
如果她沒有阻止,對方此刻也許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雲初怔住。
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愣了下,眨眼。
她好像錯了,不該在剛剛做那種無意義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