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回答,默認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收回,沒有停留,而是邁開腳步走到了書架麵前。
他伸手輕輕推開書架,就露出了一扇隱蔽的暗門。
雲初微愣。
是因為喝醉了嗎?才在她麵前這樣不設防?
雲初不想繼續猜下去,已經做錯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回。
容隨回頭看了雲初一眼,就轉身進了暗室。
門沒關,顯然是留給她的。
他既然讓她知道這裡有暗門,就已經做好了不隱瞞的準備。
沒有細想,雲初走進暗門,一瞬間被黑色包圍。
一條不長的甬道,儘頭是一個亮著燭光的房間。
裡麵有一張不大的單人床,桌椅,書櫃,還有各種已經舊了的小玩意兒。
與外麵的書房相比,這裡多了一點淡淡的溫馨。
容隨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圈紗布,和一個小藥瓶。
他情緒沒有波瀾,側歪下頭,淡漠地抬手,自力更生,把藥粉胡亂撒在傷口附近。
雲初走上前,從他手裡拿走了那圈繃帶。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雲初垂下眸,指尖輕輕搭在了容隨的後頸上。
微涼的指尖滑過頸椎骨,容隨身體微微僵硬了下。
緊接著就感受到傷口處,有一股溫柔的力道在緩緩將藥粉抹勻。
溫溫柔柔,帶著一點點暖意。
容隨的目光微恍,想到了另一個人。
他垂下了眼簾,遮住了微紅的眼眶,不再去想。
抹完了藥,雲初取下一截繃帶,給他纏上。
潔白的繃帶雪白雪白,映著點點玫瑰般的血漬。
纏繞完,雲初收回手,白皙的指尖也被染紅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