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得突然,容隨沒等下屬說完,身影便沒入了黑暗。
南北營的士兵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內趕入皇宮。
但意外的是,今夜的皇宮並不太平,除了燕昌王朝的刺客,還存在另一波刺客。
容隨睜開眼:“此事交給臣來處理,太後不必掛心。”
雲初的思緒被打斷,垂眸看了下來。
“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她麵色嚴肅。
容隨一愣。
雲初吹了燈,有些疲憊地耷拉下眼皮。
後背靠著床欄,側臉埋進了柔軟的紗幔。
“睡吧。”
雲初的聲音微弱,很輕,帶著點困倦的疲憊。
黑暗吞噬了最後一絲光亮,容隨睜著眼,有些迷茫。
腹部的傷口,很疼,像有一把刀,在刮著骨頭。
血肉像是被烈火焚燒,錐心刺骨的痛。
可荒蕪了許久的心,卻如久逢甘霖的沙漠,迎來了第一場雨。
容隨側過頭,眼睛有些酸,鼻尖也有些酸。
仿佛積壓了許久,但最後一刻,他也沒有讓其爆發。
夜色靜悄悄,身邊太後的呼吸聲勻稱。
容隨聽了很久,久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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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醒來時,身下是柔軟的被褥。
她下意識往裡側看了看,是空的。
容隨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一覺醒來,雲初伸了伸懶腰,腰特彆酸,有些軟。
畢竟坐著睡了那麼久,不舒服也很正常。
晚靈是在一炷香後進來的,小姑娘過來給雲初更衣梳妝。
雲初懶懶地眯著眸,隨口問了一句:“容大人呢?”
晚靈一愣,“容大人?不是在容府嗎?”
“……哦。”
看來這家夥是偷偷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