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憐的手指搭著鳳瀟的左肩,銀色麵具下,唇角微揚著。
漫不經心開口:“小瀟兒最近過得如何?”
鳳瀟回憶起這些天的經曆,實在不堪回首。
但其實很值,一方麵是能出宮,另一方麵,是他自己心裡明白,他本該如此。
“尚可。”鳳瀟摸了摸臉上的麵具,又道,“隻是最近好久沒有見到皇叔了。”
鳳憐淡淡抬眸,點頭:“是啊,很久了。”
“當初皇叔偷偷來慈寧宮看望母後,還是瀟兒帶的路呢。”鳳瀟仰著麵,唇角勾著。
“嗯。”鳳憐笑了笑,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鳳瀟笑嘻嘻:“皇叔當時偷偷躲在後麵,還不敢露麵,真是太慫了。”
被嘲笑了一番,鳳憐隻無奈地笑笑。
緊接著,鳳瀟歎口氣:“可是後麵皇叔就一直沒有進宮了。”
鳳憐垂下了眼皮,沒有回答。
雲初走在後麵,兩人的談話聲很輕,她聽不到。
她垂著目,思索著什麼。
突然間,一群拿著紅燈籠的小孩嘻嘻哈哈從她身邊跑過,將熙然的人群撞得散了開來。
雲初被撞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
一陣輕風拂來,腰間就驀地多了一隻手。
修長,有力,帶著未散的熱度。
她腳尖離地,後背貼向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轉眼間,就落在了一間酒樓鋪著黑瓦的樓頂。
雲初手裡的冰糖葫蘆差一點就沒有攥緊。
還好,沒掉。
耳邊風聲呼了呼,雙腳穩穩落地。
腰間的手,還穩穩地落在原處。
後知後覺才移了開來。
雲初看向他,微頓後,有些擔憂:“鳳瀟還和鳳憐在一起。”
容隨看向底下的人群,說道:“陛下不會有事。”
像是保證,也像是承諾。
雲初莫名的如釋重負。
夜間紛繁的燈光映亮了容隨的臉,他的唇角因為女孩剛剛的話,微微上揚。
也不知道在喜悅什麼,眸裡的薄冰也開始消融。
下一秒,眸底遞來一串晶瑩漂亮的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