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身體輕盈地跳下了床,指尖扣住來人的肩膀,不由分說將對方抵到了牆壁上。
與此同時,手裡的銀簪貼向了那人側頸的肌膚。
不過,很快的,雲初眼睛眨了下,愣住。
握著銀簪的手一軟,叮的一聲,脫了手。
被她桎梏在身下的青年,眸光呆愣,很受傷。
眼睛裡蒙著霧氣,仿佛要哭了,柔弱又無助。
雲初心虛地往後退了退:“我不知道是你。”
“再者,三更半夜,你跑來這裡乾什麼?”
雲初把責任撇乾淨,抬眸望了望月亮。
容隨沉默,眼眸淡淡垂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女孩的胸口。
半晌,他開口道:“你胸口有一顆痣。”
雲初:“嗯?”什麼痣?
還沒反應過來,對麵的人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雲初一時不察,就和對方位置顛倒,成了容隨禁錮住她。
青年垂著眸。
那雙蒙了霧氣的漂亮眸子,忽然又暗了暗。
“他還碰過你哪裡?”
雲初完全不知道容隨在說什麼。
小姑娘一臉懵。
不會是在夢遊吧?
雲初手臂剛往上抬了抬,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
再一次被禁錮,這一回完完全全的,是絕對領域的桎梏。
雲初還有些懵,抬了抬眼。
容隨已經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淡淡地按著她的額頭。
“這裡嗎?”他停頓了一下,手指又繼續往下滑,勾畫出太後漂亮的眉形,開口:“還是這裡?”
他垂著眸,手指繼續往下。
有些冰涼的指尖順著眉骨往下,碰了碰脆弱的眼。
雲初被弄得很癢,睫毛撲簌簌顫了顫。
又聽對方說:“這裡?”
他自己搖了搖頭。
手指從雲初的眼上離開,順著光滑高挺的鼻梁往下。
“這裡麼?”
話音落下,沒有做過多停留,指尖帶著涼意,一路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