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蜜糖一樣的橘紅色好像是盛情之後的難抑,繾綣成了波浪狀的潮紅。
天很快黑了下來。
雲初感覺胸口被堵住,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
很熱,熱得她臉頰泛紅,糜麗的顏色讓人想起剛剛成熟的蜜桃。
白裡透著粉,睫羽如蝴蝶振翅撲閃了幾下。
醉酒的buff遠比雲初想象得要嚴重。
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頭痛欲裂。
眼皮如同灌了鉛,抬不起來。
剛剛睡了一會,隻緩解了稍許,可以思考。
但很慢很慢,思考的能力退化到最原始的狀態。
準確來說,在被壓得喘不過氣時,意識才開始清醒。
但睜不開眼,頭疼和身體的熱度有些令人不適。
雲初愣了一下,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動作。
柔軟極致的唇已經滑到了衣襟下的鎖骨。
國公皺了下眉,白生生的皮膚泛著粉。
下一秒,無意識吐出一個柔軟的音節。
“嗯?”
小公主停下了動作,以為是幻聽。
可他聽清楚了,柔軟的低緩的一聲,仿佛是世間最動人的音符,輕輕撩開平靜的水麵。
掀起來的波瀾,是他愈發難以平靜的心。
真好聽啊。
伏星抬起眸,纖白的手指托起國公的臉。
柔軟的指腹上,有一點點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繭。
國公的臉卻意外的小,伏星一隻手就能完全掌控住。
他垂下眸,指腹蹭過那人的臉頰。
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轉瞬即逝的音節。
僅僅隻是想一下就悸動不已。
伏星彎起唇角,漆黑的眼瞳裡是令人麵紅耳赤的歡愉。
意識逐漸回籠的國公指尖顫了顫。
身上的小家夥就像是一簇火,雲初覺得,被小孩碰過的地方,仿佛被埋下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