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擁有包的花棠,無師自通的掌握了重要知識點,知道空蕩蕩的包不如不背。
所以,從白合飛家裡出來前,她到處轉了轉,跳過圓滾滾的橘子,繞開手作的一些小工具,發現了白合飛放在茶幾下麵的明信片。
嗯,這個輕,還比較小,可以塞到小挎包裡。
厚厚一疊明信片全是白合飛自己做的,他的審美偏好有的時候挺懷舊的,喜歡把風景、明星的照片做成海報、貼紙和明信片,然後自己美滋滋的欣賞,和小學生追星一樣。
在貓麵前,白合飛是不掩飾自己傻兮兮本質的,還獻寶一樣說給花棠也送幾張。
當時花棠沒法拿走,隻能換個姿勢趴,用尾巴對著白合飛。
現在有小挎包了,花棠就裝幾張走,也讓小挎包有用武之地。
嗯?明信片上居然都是韓藍,把明信片全部扒拉下來,花棠一眼就看到了韓藍,黑貓歪頭思索片刻,把最好看的幾張全部裝走。
合格的惡貓,在討美人歡心一事之上,就要有著烽火戲諸侯的魄力。
花棠暫時沒有烽火台能點著玩,拿兩張明信片去送韓藍還是可以的。
背著小挎包不適合走外麵的貓箱了,黑貓就去摁電梯,正好韓藍家在五樓,花棠也隻能坐電梯上。
當初貓道和貓箱設計的時候,洋房區最高點就在三樓,上麵的樓層不是不相信花棠上不去,而是怕太高有個意外,會摔著貓。
就算貓有“九條命”,也不能這麼用。
雖然花棠上次是被保姆蘇姨誤推上去的,但惡貓總是對美人更上心的,對韓藍家位置印象還挺深的,現在就摁了電梯準備出發。
也不清楚白合飛是否知道,他的古裝女神就暫住在對麵的五樓。
下樓的時候電梯裡還有一對情侶,看電梯停在三樓,卻空無一人,嚇得兩個小年輕當然臉白。
好在女孩子比較敏銳,拉了拉男友的手,示意他把視線放低,兩個人才看到背著小挎包,進電梯後看著一樓已經被摁亮,在角落蹲坐好的黑貓。
年輕人對寵物的好感很高,兩個人之前隻在紅瓦房的屋頂見過黑貓,現在看貓一本正經和他們坐電梯,突然受寵若驚,不太敢湊上去摸,就拿著手機開始偷拍。
聽到動靜,花棠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偷偷踩了一下旁邊貓貓專用的按鈕,二樓。
電梯在二樓停住,沉浸在偷拍快樂的小情侶看都沒看,以為一樓到了,就直接出去了。
他們從花棠身邊走出電梯,還在小聲的分享快樂,被自己會乘電梯的黑貓驚訝到捂嘴笑,然後一扭頭看到走廊才反應過來,等等,這是二樓。
小情侶回頭,隻能看到即將合攏的電梯門,和縫隙裡露出使壞得逞的貓頭,無奈又好笑。
這算是,被貓貓坑了一把?
丟下兩個被惡貓欺負也不生氣,反而要多發幾條朋友圈的年輕人,花棠再上樓的時候就沒有遇到彆人了,到了五樓,韓藍家沒有安貓貓用門鈴,花棠就乾脆大力拍門。
咚咚咚的聲音,聽著正在客廳看書的韓藍納悶,起身過來開門,然後看到了花棠。
“花棠?!”韓藍驚喜不已,忙側身讓黑貓進來,看著貓矜持的在玄關的地毯上踩踩爪,然後笑著蹲下,“沒關係,隨便踩,進來吧!”
蘇姨聽到門開的聲音,也從廚房裡出來,掃了一眼黑貓就覺得無奈,剛想說什麼,就看到了黑貓身上的白色,震驚道,“這貓得什麼白癬了嗎?”
之前不是純黑色的?怎麼變黑白了?
“蘇姨,這是花棠的小挎包顏色。”韓藍看蘇姨沒有戴眼鏡,就知道她看錯了,忙解釋一下,免得讓黑貓生氣。
韓藍覺得,有靈性的小動物其實是可以聽懂話的,所以不能亂說話。
把老花鏡戴上,蘇姨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然後看韓藍喜歡,隻能進廚房繼續忙活。
果然,美人最討反派的歡心了,花棠跟著韓藍到客廳,然後示意她幫自己把小挎包取下來。
裡麵明顯是裝著東西的,韓藍問了問花棠,得到貓的允許之後把包打開,拿出了裡麵的明信片。
“嗯?”韓藍驚訝不已,看著明信片上的自己,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花棠的貓耳尖,“哇,花棠,這都是哪裡來的啊!”
韓藍入行多年,也不是每一部戲都能拿到女一女二的位置,可是明信片上的圖片,選的很用心,一看就是多年的粉絲才能截取和製作出來的。
把黑貓抱在膝上,韓藍拿起一張明信片,指著上麵多個造型自己中的一個,“這部戲裡麵,我演女主的一個影子,雖然隻出場了三分鐘,但是,我專門去學了三個月的形體,做夢都在挺胸抬頭,不能含胸駝背。”
出道即巔峰,對韓藍來說也是一種魔咒般的禁錮,不是每個導演和劇組都願意給新人機會,她剛入行的時候的確“紅極一時”,可是,也隻有一時。
後麵再想拿到其他的角色,也受過不少的委屈,辛苦準備的角色被彆人頂替,努力學了幾個月卻隻能出鏡三分鐘的事情,韓藍都經曆過。
卻沒有想到,有粉絲心細又長情,把這些小片段都保存下來,還做成了精致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