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客人為了吸引貓,會偷偷帶一些貓薄荷進來,店員都會提前叮囑和檢查的,可是剛才貓的反應實在有點不對,他們隻能再問一下白合飛,有沒有帶其他東西進來。
白合飛也一頭霧水,把外套脫掉口袋都翻出來,他全身上下除了手機和身份證,什麼都沒有裝。
旁邊的師兄師姐也配合的檢查,然後忍不住問了一下店員,“不是有什麼吸貓體質嗎?”
這是什麼迷信說法?店員的表情微僵,無奈解釋,“如果客人的身上沒有攜帶東西,基本不會出現吸貓體質。”
貓其實很懶的,吃飽喝足的情況下,連鏟屎官都不會搭理,更彆說其他陌生人了。
“那剛才是?”不懂就問,白合飛也很奇怪,還把花棠的音頻播放給店員聽。
店員不愧是資深貓奴,聽到音頻的第一反應是貓的健康狀況良好,接下來,就是表情有些複雜,看著店裡已經被抱遠的貓還在激情喵嗚,有點微妙的解釋,“……這貓,可能是放浪不羈的祖安文曲星下凡?”
聽著一頭霧水,還是旁邊有人解釋。
“祖安文曲星,大概就是高效發言,激情怒罵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白合飛沉默片刻,捂臉就地躺倒,選擇社會性死亡。
他長眠於此,不要打擾,墓碑上請寫上四個大字——花棠誤他!
趴在車上總算接到汪教授他們的花棠用前爪蹭了蹭鼻頭,怎麼有點癢?
抖抖耳朵,黑貓窩在李教授身邊,看她情緒頗佳的捏自己的肉墊,和護理師聊著醫生的檢查結果。
聽語氣應該是還不錯,汪教授也笑眯眯的,聽到讓他繼續加強鍛煉的要求也沒有說話,態度很配合。
司機本來還想告狀花棠開窗拋物的,但轉念一想,這事也怪他,貓懂什麼道理呢?下次他再也不開窗了。
他們開車去孫嫻的家裡,花棠跟著李教授進去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氣質和二老很像的中年女人。
“小鳳凰,是誰來了?”眼睛上敷著紗布的女人坐在窗邊,聽到動靜之後扭頭,然後有點驚訝的猜測,“是老師和師母嗎?”
健康人暫時失去視力後,沒有他人提醒後會混淆對時間的概念,孫嫻不太清楚現在是不是下午了,但聽動靜像是二老。
花棠跟在李教授身後,聽到小鳳凰的名字還很感興趣的瞅了瞅,然後發現小鳳凰就是開門帶他們進來的那個紅外套女人。
居然是個成年人?
貓記得,拿尾巴釣來釣去的幼崽,才是這種取名方式呀~
觀察了一會兒,花棠發現了點不太一樣的地方,紅外套把他們迎進來之後,就很怕生的躲在孫嫻身後,被她安撫了兩句,才去端茶倒水,然後回到原本的地方,低頭開始拿著毛線團織什麼東西。
李教授他們之前就見過小鳳凰,知道這是學生的母親還在的時候,撿回來智力發育有點問題的姑娘,看她躲閃的樣子也不生氣,對她笑了笑。
除了小鳳凰,孫嫻家裡還有兩個助理,一行人坐在客廳聊了起來,花棠卻好奇的湊近小鳳凰,看看她在織什麼東西。
圓滾滾的毛線團散發著驚貓的誘惑,花棠動動前爪,推了一下旁邊裝毛線團的盒子,然後蹲在小鳳凰麵前,被對方手裡疑似毛衣的東西醜到了。
哇,真的好醜。
簡直刷新了貓的審美,這都是什麼稀疏和錯位的垃圾針法啊,醜的花棠都不想玩毛線團了,免得貓看不下去,自己把毛衣針拿過來開始織。
黑貓轉身就走,免得辣眼睛,卻被小鳳凰擋住,眼神清澈的喊她貓貓,發出一起玩的邀請。
成年人的外表,心智卻停留在了孩子的階段,小鳳凰害羞怕生身上卻有著少見的純粹和乾淨,倒不讓花棠討厭。
隻不過,織的東西實在太醜,花棠醜拒。
“嗯?師母,你們帶貓過來了?”孫嫻聽到黑貓拒絕失敗,反被小鳳凰抱在懷裡的掙紮,有些驚訝的詢問,她之前也養過動物,所以絕不會聽錯。
李教授也是知道小嫻養過貓,才把花棠帶來的,她看花棠被小鳳凰抱著,笑嗬嗬介紹花棠,還誇她和小鳳凰處的好。
汪教授則在旁邊歎口氣,說每天鍛煉的時候,這黑貓就走他前麵氣人,特彆調皮。
“誰叫你不多走兩步的,還不如花棠乖!”李教授忍不住說了一句老伴,為貓正名。
孫嫻的眼睛還在養傷,暫時看不到東西,但聽二老鬥嘴就覺得很有趣,順著小鳳凰的聲音招招手,也想摸一摸貓。
從十幾年前帶回來,小鳳凰就把孫嫻當姐姐看的,一招手立刻獻寶般,有點吃力的把貓抱過來。
合格的反派從不在老弱麵前發威,花棠沒用力掙紮,胖成一張貓餅,準備待會兒讓孫嫻感受什麼叫做“反派的威壓”。
“這貓,肯定是隻好貓。”瞧瞧這毛乎乎的軟肚皮,看看這靈魂一擊的可觀重量,絕對是隻好貓。
花棠:?
彆以為你眼睛受傷,罵我就不會被撓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