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00瓶加更(1 / 2)

隻要貓跑的夠快,顧餘生就找不到是誰抽的他~

花棠日行一惡,大半夜還辛辛苦苦出來營業,是隻合格的惡貓了。

可能在大部分人平凡又普通的活著時,地獄也在同一個太陽下罪孽燃燒。

但是,花棠在的地方,願意把顧餘生先拉回人間。

正義應該是另一種形式的善良,目睹了隊友們陸續的犧牲後,被PTSD折磨的顧餘生,也並不是逃兵或懦弱。

隻是,在這個看得到陽光,也摸得到冰冷的世界上,更善良、更具有同理心的人,本身就要活得更疲憊和痛苦一些。

因為,地獄是屬於惡人的,隻有排斥這裡的人,才會在穿行其中的時候,感覺到窒息和壓抑。

花棠抽完就跑之前,看到了顧餘生發紅的眼底,蹲在他的膝蓋上歪頭三秒,然後湊過去,用肉墊摁了兩下顧餘生的額頭。

提神醒腦貓貓拍~

並不柔嫩的肉墊,還帶著一點點豬肉脯的香味,估計是花棠剛跑出來的時候,又鑽到顧餘生外套的口袋裡麵,偷偷拆了一袋豬肉脯吃。

但是,摁在額頭上的時候,卻讓顧餘生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在分不清眼前的畫麵、聲音是真是假,到底是現實還是記憶的時候,圓乎乎還會偷吃小零食的黑貓,是獨一份,能劃開過去和現在的標誌。

“是不是還吃草莓乾了?”握住花棠的小爪子,顧餘生發現除了豬肉脯的味道之外,還有點草莓的甜香。

是夜晚,讓不怎麼愛吃蔬果的黑貓失去理智,連草莓乾都不放過了嗎?

貓沒有,貓不是,彆帶貓去刷牙!

花棠反抗無效,被顧餘生帶去刷牙洗爪,隻覺得顧餘生肯定是發現剛才貓貓拳是她抽的了,蓄意報複。

對待惡貓的唯一手段,就是武力鎮壓,不情不願刷了牙洗了爪,花棠軟趴趴的搭在顧餘生的肩膀上,是一條毛巾貓了。

第二天起來,二鵬他們要抓緊時間,趁著天光正好的時候去拍最後一組鏡頭,顧餘生已經帶著花棠和甜蝦準備好了,誰也沒看出他昨晚差點崩潰的樣子。

“等等,要找個向導,這路我有點不記得了。”二鵬出門前臨時一拐,拍腦袋去找村長,問問有沒有靠譜的當地人,給他們指個路。

彆看這個村的人口不多,但占地不小,又是山又是崖,不遠處還有條河,二鵬是真的不記得路了。

“今天星期天不上課,我喊月牙給你們帶路。”

二鵬他們這些外地人來村裡,吃住或指路都是會給錢的,村長家裡還要忙農活,沒法耽誤一天去給他們指路,就想到月牙了。

小丫頭從小到大都在村裡跑,去哪裡都熟悉,更彆說這孩子還找地方摘花,指個花海沒問題。

“現在天還沒有亮透,孩子起床了嗎?”方言指了指時間,覺得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沒想到村長擺擺手,村裡的農活多,孩子也不講究睡懶覺,要起來幫忙的。

尤其是月牙這種比較懂事的,為了摘鮮花去賣,也都是天不亮就起床的,要不然花摘下來就不好看了。

顧餘生他們被村長帶著去月牙家裡的時候,正好和出門的小姑娘撞上,這還是月牙出去比較晚的情況,她昨天把花籃也賣出去了,昨晚到現在編了一個新的,浪費了些時間。

哪怕月牙不是海哥的女兒,作為成年人,看孩子過早的體會生活的艱辛,其實也挺不好受的。

村長一路上都在給他們誇月牙,其實也是想讓客人彆嫌棄這是個孩子,當向導的報酬能讓月牙拿上。

努力生活,和野草一樣頑強的人,不管是成年人還是小孩子,都是會讓人動容,想儘可能去幫一把的。

從昨天趕驢車的老鄉,到今天的村長,看得出小村子裡的鄰裡關係還不錯,都挺照拂月牙家裡的。

“潘老師,這是前幾次來我們村拍花海的攝影師,他們想去找杜鵑花,月牙能去指個路嗎?”村長給小院子裡站著接水的跛腳女人說了聲,也算是給潘老師解釋一下,這群客人是比較熟悉的,要不然,他也不敢讓個小姑娘去帶路。

跛腳女人還沒有說話,月牙先跳起來了,她看到顧餘生了,特彆高興的給媽媽說,這就是昨天買她花的叔叔們,那隻黑貓還給自己分了零食。

在媽媽身邊,月牙明顯更活潑一些,也不去摘花了,把小花籃倒扣在腦袋上當草帽,就準備去給二鵬他們引路。

“潘老師,我們下午三點多就回來,您放心啊!”

二鵬把他們幾個的身份證直接拿出來,放在潘老師這裡,畢竟幾個大男人讓個小姑娘領路,家長肯定不放心。

他們太清楚自己的形象,看著有點像道上大哥,主動把證件放到潘老師這裡,也算是讓人家放心。

跛腳女人氣質柔和,看二鵬他們這麼坦蕩,又有村長在旁邊做擔保,也不好意思收二鵬他們的身份證,但看他們堅持,才找了個盒子妥當的把身份證收好,拍拍月牙的肩膀,讓她路上小心,彆摔著磕著,早去早回。

“知道啦!”

知道村長和媽媽都認識顧餘生他們,月牙的膽子就更大了,還敢湊過來,問問顧餘生她可不可以也牽一下甜蝦?

昨天在小驢車上,月牙已經試過抱抱花棠了,發現這貓有點沉,她抱著可能就不太好走路,所以就想試試甜蝦,牽著狗走兩步。

對於月牙這樣家庭環境的孩子來說,膽大又警惕,熱情又禮貌,都是生存磨礪之後很寶貴的品質。

詢問顧餘生的時候,也不會讓成年人覺得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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