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生是個男人,但也要承認,很多時候,尤其是涉及尊重和悲憫時,男人真的挺不是東西的,以為他們不把女人當個人。
有的時候當成寵物,看對方喜怒哀樂都覺得稀奇,旁觀一樣然後自我感動,覺得自己投入這麼大精力觀察,真是太善良了。
有的時候當個物件,物美價廉還好用,不僅能洗衣做飯生娃照顧自己,還能隨時隨地提供紓解服務,就算因為自己太臟讓對方得婦科病,妻子也要難掩羞愧自己去治病,男人怎麼能說臟說短說小呢?
甚至說大部分時候,男人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歧視,因為他們是既得利益者,是被寵壞的那群人。
“其實,想判斷是不是歧視很簡單,把女人替換成黃種人就行了。”
顧餘生能打破男性固有的傲慢,擁有極強的共情感,除了和父母從小的教育,到部隊之後恩師的以身作則外,還和他的駐外任務有關係。
維和部隊有的時候是需要多國協作,不同國家的軍人會有合作的,膚色、語言、體型、生活環境都不同,也很容易滋生種族歧視。
顧餘生他們作為黃種人,很容易遇到有關於體能、裝備甚至智商的懷疑,仿佛黃種人脆弱的和張紙似的,還和什麼未進化完全的猴子一樣,尤其是各國的治軍風格不同,有很多國家的部隊極端的慕強,甚至推崇種族歧視論。
黑人可能還有個政治正確,黃種人那就真的隻能咬牙用實力說話,然後打的對方閉嘴臉疼。
傲慢和偏見,應該算是人類的共性,顧餘生經曆過因為膚色被歧視的不忿,設身處地,自然不會當那個因為性彆而歧視的人渣。
“而且,我們在合作的時候,也會避開種族歧視的人,因為他們很不穩定,很容易在關鍵時刻出問題。”
就和在醫院最容易醫鬨的病人,往往都是那些極度誇張感謝醫生的病人一樣,太情緒化,也太容易陷入他們那種極端慕強的邏輯怪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鏈子,然後坑到隊友,所以合作的時候,都挺注意這個問題的。
花棠也是第一次聽顧餘生說這些,忍不住想問問,那現在的種族歧視論有解決嗎?
“在努力,不僅成為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還在努力的發聲,去壯大自己發展自己,讓世界聽到我們的聲音。”
托著臉,花棠覺得有點神奇,顧餘生、林清他們不管是智商、體能還是財力,其實都遠超很多普通男人,可是,他們依舊很柔軟,很善良,擁有很強的共情能力,甚至在硬漢外表下,有點“娘”。
這還是花棠看彆人罵她的詞,“娘”應該是種對男人來說,很不好的形容詞。
可顧餘生的反應並不一樣,“起碼對我來說,娘是個溫暖甚至有奇跡的詞,能被這麼形容,我覺得很好。”
在扣出少數極端案例的情況下,每個人的媽媽,都是世上最愛他們的人。
顧餘生是全家遇難,被山體滾落砸下,被一隊拉練回來的兵救下,整個過程基本上沒有受傷。
可是,在顧餘生成年後,無數次回想那個危急時刻,模擬開車的父親,以及和自己坐在後排的母親,在出事的時候的本能反應,得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奇跡的結論。
再那個瞬間,母親為了保護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擋住了至少三百五十公斤的山石擠壓。
哪怕她當場斃命,也讓顧餘生毫發無損的等到救援。
他沒有受傷,活了下來,是一個叫做母親的奇跡。
能被形容“娘”,其實也是件挺好的事情,起碼顧餘生想到就會覺得很感動,生活充滿了分量感,他的生命是在奇跡下延續下來的。
花棠是第一次聽顧餘生說這些話,學著葉姐rua她貓耳朵的動作,安撫的拍了拍顧餘生的頭發,然後變成貓,暖暖呼呼的鑽到他懷裡,也超有分量感。
其實不管男女,都有好的有壞的,網上的聲音隻是暫時一邊倒而已,那些理智的、清醒的人隻不過還沒有發聲罷了。
花棠爪爪一攤,乾脆躍躍欲試的搞事情,讓普通人與垃圾們割席好了。
正常男人彆被垃圾汙染,要不然,什麼又虛又臟,靠小藍片硬撐,不是犯罪就是準備犯罪的汙名,要扣在他們頭上。
正常女人也彆被叛徒們牽扯,要不然,整天被帶節奏內鬥,耽誤自己學習工作,還容易被那些向垃圾男資敵討好的女人連累,畢竟,當街殺人的時候,對方可不會專門找叛徒女來。
對女性抱有最大言語上惡意的,可能是女性,但當街殺人入室強.奸這種刑事新聞的,一定是男性。
摁頭道歉是不可能的,花棠不僅不會說自己錯了,她還要開著直播,認證自己,繼續開麥。
“世上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陰陽平衡,男的壞蛋已經夠多了,女的壞蛋也追上來,才能和諧。”
“我沒有教唆啊,你們讓男的少犯罪不就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
“是,《她也是》很快和大家見麵,新晉小壞蛋們記得去看。”
不僅是花棠沒有服軟,米哈、韓藍和劇組們都沒有,沒有錯的事情憑什麼要息事寧人的道歉?
他們不僅不道歉,還敢開始宣傳《她也是》,爭取借著熱度努力發聲,在讓大家習慣“惡女”的存在前,先掌握發聲的權利。
連薑曉鴨這麼軟萌的女孩子,聽到花棠說話都覺得心潮澎湃,更彆說日常生活裡,可能因為錄取分數,可能因為職場歧視,可能因為家庭過度剝削而不滿和痛苦的女性們。
和努力成為第二大經濟體,掌握發聲的力量類似,她們有錢有勞動的權利,憑什麼就要死守著封建傳統,還要被吸血被割肉?
當個惡女,不香嗎?
網上正常說話的聲音,很快就壓過了之前那些惡毒發言,甚至網警也開始處理一些賬號,不容許網絡犯罪。
等《她也是》正式和觀眾見麵的時候,葉絲蘭也去看了,當天晚上和花棠撥了個電話。
“花棠,你來接我的班好不好?”
“和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做點改變,去保護些什麼。”
“去說話,去看到,去對抗,去引導,會很累也會很委屈,花棠,來嗎?”
葉絲蘭意識到,韓藍合適、小顧合適、小白也合適,但是,都比不過花棠,自己當年帶出來的這隻小黑貓,才是燃燒靈魂和她最相似的那一個。
“好。”
花棠應下,然後掛斷電話後,揪了兩下甜蝦的耳朵,搬著小板凳去廚房門口。
“誠招誌同道合的小夥伴,自備三餐,要善待貓貓,報酬是給你摸尾巴,來不?”
為什麼不來?顧餘生點頭,欣然同意。
去幫助,去戰鬥,去扶持,去改變。
惡貓和身邊的朋友,可以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小禮物,是攜貓貓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陪伴喲~
謝謝你們陪著貓貓度過了這幾個月,因為工作上的原因,六月底開始就陷入出差和加班的循環,這個月更是頻頻生病,猛虎落地式感謝各位等我咕回來QAQ
新坑暫先不開啦,先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實在太累了,先把我的過敏解決
待我攢夠十萬字存稿,十月份再見
希望大家身體健康,快快樂樂,擁有花棠的好運光環~
九月一號開獎,幸運鵝注意查收=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