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八(親吻教學(?)...)(2 / 2)

修真界第一幼崽 紀嬰 12387 字 8個月前

[所以他們當真在一起了。]

有人龍飛鳳舞地寫:[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是那位小師妹主動的吧?但是師弟看上去也很強勢……抓心撓肺啊啊啊!]

江逢月:[我在現場,男方當著她家人朋友的麵,直接說了“喜歡”。]

留影石中的畫麵凝滯了瞬息,沒有其它傳訊符飛進來。

轉眼的功夫,各路符紙紛紛揚揚,隨處可見幾個大字――

[牛!]

[強!]

[老天,難怪被打得快死,吾輩楷模!!!]

江逢月繼續寫:[我算是一個相關人員,大家若有想知道的事情,大可來問我。]

秦蘿:……

娘,身為話題主人公的親娘,您僅僅“算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相關人員”嗎?她娘親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怎麼就成了個內鬼呢?

接下來的符紙數量更多,不少人猜測這位“相關人員”的身份,從學宮同窗說到江星燃。沒有誰能夠想到,此人竟會是身居高位、平日裡優雅通透的江長老兼掌門夫人。

秦蘿也是真沒想到,她娘親居然這麼開心。

江逢月一直很喜歡謝尋非。

[我我我!我有個問題!]

其中一張傳訊符寫:[他們是不是偷偷喜歡對方很久了啊?感覺我們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隻有他們自己覺得能夠瞞天過海。]

立馬有人回複:[不,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得知真相後瞬間暴怒的那兩位哈哈哈哈。]

笨蛋爹爹笨蛋哥哥。

秦蘿心裡的小人痛苦扭了扭身子――她明明就有瞞天過海,明明就。

她看得腦子裡一團漿糊,耳朵嗡嗡發熱,隻能先把[九州夜話]放在桌麵上,深深吸了口氣。

春天的桃林芳香遍野,花朵開得正盛。漫漫桃花翻湧如霧亦如浪,其中一片晃晃悠悠,落在謝尋非頭上。

秦蘿安安靜靜不去打擾,低著腦袋打量他。

她很少見到謝尋非睡著的模樣,無論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是他照顧入眠的秦蘿比較多。

一旦閉上眼睛,五官仿佛也會隨著鬆懈下來,變得愈發柔和。漆黑的長睫如鴉羽覆下,桃花眼變成兩道流暢的弧,尾端內斂,微微翹起。

黑發柔軟,幾縷散落在他白皙的脖頸之間,極致的黑與玉一樣的白,勾纏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景色。

他真是很好看。

秦蘿心下悶了悶,學著他的動作也趴在石桌上,不動聲色伸出右手,摸了摸謝尋非眼底的青灰。

與此同時,少年人的眼睫簌簌一顫。

她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迅速收回右手時,恰好見到對方睜開雙眼。

石桌很小,他們一並靠在上麵,麵龐之間的距離隻有大概兩個拳頭。

謝尋非雙眸漆黑,睜眼的瞬間蒙著層薄薄霧氣,隱約現出幾分惺忪倦意。待他眨一下眼睛,目光清明許多,眼尾暈開意味不明的笑意:“我隻是閉目養神,沒睡著。”

他這樣一笑,秦蘿的側臉就更熱。

“我……我是來幫你拿走頭上的花。”

秦蘿倏地坐直,理不直氣也不壯,拿下謝尋非頭頂的小花,不忘向他展示:“你看,是真的。”

“多謝。”

他抬眸笑笑,目光一動,落在石桌上那本書冊:“這是……[九州夜話]?你有哪個問題不懂?”

完蛋了。

想起留影石上的內容,秦蘿隻想抓耳撓腮。

這人偶爾也用[九州夜話],隻不過從不去右邊的八卦版塊,從小到大認認真真,隻看左側的修煉心得與秘籍買賣。

秦蘿今天找他來做題,最近又是臨近學宮小測的關鍵時刻,因此在謝尋非簡單純粹的腦回路裡,她之所以打開[九州夜話],隻有獨獨的一種可能性――

遇到解不開的謎題和畫不完的符咒,見他閉著眼睛,於是決定求助其他人。

直到他的目光,捕捉到留影石上的第一段話。

[對對對,他們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其實身邊的人全都知道了。我曾經統計過,男孩子每天要偷看她七八回,每次停留不超過五個瞬息――這還隻是我看到的時候,我也沒時時刻刻跟在他們身邊呀。]

熟悉的字跡。

來源於江逢月江前輩。

謝尋非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她說的究竟是誰,動作頓了頓,耳廓湧起緋色。

謝尋非:……

秦蘿:……

心裡的小人捂住臉頰。

“我娘……她,她……”

秦蘿摸摸腦袋又摸摸鼻尖,顫巍巍去拿桌子上的[九州夜話],也正是這時,江逢月的下一張傳訊符翩然而至。

[然後還有我(此處有墨團)師妹,也總是偷偷看他。有次他們倆麵對麵坐在一起,剛剛好同一時間抬頭,見到對方的一刹,又同時滿臉通紅縮回去。]

[那位師弟居然也會臉紅……怎麼說呢,真是意想不到。]

[雙雙抓包雙雙臉紅!我腦子裡有畫麵了!年輕人果然就是可愛!]

[所以他們什麼時候成婚?]

……娘親。

秦蘿低頭扶額,臉上如同有火在燒。

[九州夜話]即將被她拿走的刹那,另一隻手沉沉按上,將它固定在桌麵。

秦蘿抬頭,謝尋非目光晦暗不明,黝黑深沉,靜靜看著留影石中的畫麵;低頭一看,少年人的右手骨節分明,順著修長五指往下,是不知什麼人發來的另一張傳訊符。

[小道消息,我幾天前路過涼州書鋪,看見師妹買了整整一箱子的話本。

我在想,師弟那種性格……應該不太懂某些方麵的知識吧。]

有人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哈哈,比如以為接吻就是嘴碰一下嘴那種?不會吧,不至於不至於,師弟不是傻瓜蛋啊。]

這什麼跟什麼啊。

雖然謝哥哥的確不會親吻,也的確以為接吻就是嘴和嘴碰一下,但但但這這這他她――

秦蘿腦袋卡殼。

秦蘿渾身僵硬如小僵屍,悄悄摸摸看他一眼。

少年仍然看著留影石,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輕輕抬起眼睫。

有點茫然,有點委屈。

秦蘿心口又軟了一下。

謝尋非:……

謝尋非認真看著她,眼尾浸了桃花似的紅:“不是嗎?”

……她應該要怎樣回答嘛!

秦蘿張了張口,努力構思解釋和安慰的言語,打了結的舌頭支支吾吾。

嗓音即將出口的間隙,被硬生生堵回喉嚨裡頭。

沉默的少年自石凳起身,薄唇下覆,壓住她柔軟的唇邊。

謝尋非不懂得技巧,也不知曉旁人的做法,動作停頓瞬息,唇瓣微微挪開又輕輕壓下,從她唇珠到嘴邊,落下細細密密、雨水一樣的吻。

這樣的動作溫柔又不容拒絕,秦蘿渾身上下沒有力氣,狼狽吸了吸氣,心口如同有溫綿的水波緩緩蕩開。

一瞬微風過,耳邊傳來枝葉晃動的OO@@,每道聲音都變得遙遠又模糊,裹挾著淺粉色的桃花花香。

在越來越快的心跳裡,秦蘿用力捏了捏衣袖。

然後生澀張口,輕輕觸碰一下少年柔軟的唇瓣。

用悄悄探出的舌尖。

四麵八方的風聲似乎更大了一些,秦蘿目光所及之處,儘是清一色的薄粉。

餘光裡晃蕩著的桃林春潮,天邊一抹若有若無的霞色,以及近在咫尺的,少年麵上陡然湧起的紅。

謝尋非定然不會想到這種方式,呼吸亂成一團,長睫止不住地顫。

旋即是愈發洶湧的進攻。

他動作笨拙,對於這種親密之舉,連自己也覺得赧然,卻情不自禁想要繼續,觸碰她更多。

秦蘿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任由他小心翼翼地輕掠與摩挲,有時連心臟都會驟然緊縮。

她沒辦法呼吸,更沒辦法思考,隻能嗅到近在咫尺的冷冽皂香,風聲停下的時候,聽見謝尋非低低呼吸的氣音。

他像一個聽話的乖學生,薄唇沉沉下壓,仿佛貼著她心尖掠過:“……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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