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嬌抖了抖眉,猥.瑣的問道:“晚上去哪兒啊?”
“……加班。”
然而林知梁換好衣服,一直在床上躺倒了晚上寢室快關門的時候。
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十點半,梁豈彆沒給她發過任何一條信息,他們倆就像在拚誰的耐心更多似的,沒人說一句話。
然而林知梁知道,梁豈彆並不是在跟她較勁,也不是比誰的耐心多,他就像是一隻張開著大嘴的鱷魚,雖然一動不動的潛伏在水裡,卻是成竹在胸的等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這個時候絕不是裝死的好時機,如果她若無其事的裝作今晚什麼事都沒有,不識相的把自己主動包好送進他嘴裡,那徹底惹怒了這頭凶獸,連最後一點的溫柔和憐憫都不可能再得到。
他就可以不再留情麵的肆意逞凶。
拉繩得一鬆一緊著來,要是真惹怒了他,大少爺抽身不玩了,那找誰賠她一個梁豈彆去啊。
林知梁歎了口氣。
晚上十點四十,她還是穿好鞋子出門了,站在學校門口攔了輛出租車。
到了迎江雅苑,坐電梯到他家裡,電梯門開的那一刻,還笑眯眯的跟他揮手說“嗨”。
男人洗過了澡,隻穿了條祖母綠的真絲睡褲,應該是柔順的垂到腳麵的褲子,穿著他的腿上竟還有些嫌短。
他上身暴露在空氣中,線條起伏鮮明,寬闊的肩背上蓋著合攏的羽翼似的飽滿肌肉,腰間碼著整齊的腹肌,甚至不止有兩道清晰的人魚線,他的肋骨側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鯊魚肌。
那模樣看起來凶險……又誘人極了。
林知梁放平了呼吸,強迫自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神情溫和,看不出任何異常,朝他走了過去。
有些無奈的說:“又喝酒……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萬一我不來了呢?”
梁豈彆盛滿了金色酒液的水晶杯停在嘴邊,眼睛像兩塊黑色的冰,不容忽視的射來,“你要是不來,明天要麼死在我床上,要麼飄在護城河裡。”
看他那模樣林知梁心裡一悚,立即摸了摸手臂,“你太嚇人了。我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把班裡的事都弄完,趕在宿管阿姨鎖門之前跑出來的。”
然而梁豈彆沒說話,也壓根不準備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他直接飲儘了水晶杯裡的酒,捏著酒瓶的口又到了半杯,接著把那半杯香味濃烈的酒送到了林知梁麵前,不容拒絕的把杯口湊在她嘴邊,擠開牙縫,給她灌了一口。
林知梁來不及後退,兩手抓著他的手臂也沒能將他的手推開,怕被嗆到下意識的張嘴喝了一大口,結果酒味極衝,她還是被嗆到了。
“嗯…咳咳!……威士忌?乾嘛給我喝這麼烈的酒?”
知梁胃裡空空蕩蕩,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大概是通宵累過了有點著涼沒胃口,後來也沒吃東西,現在這高度數的酒精灌進胃裡,頓時像起了片火似的灼燒起來。
她捂著嘴咳的手心裡濕漉漉的,酒氣頓時將她的鼻尖染紅了,知梁用胳膊環住了自己的肚子,擰眉道:“今天就跟你吃了一頓早飯,其他什麼東西都還沒吃呢,你給我喝威士忌,待會兒要胃疼了。”
梁豈彆“哐啷”一聲把酒杯放回了桌麵上,低頭俯下挺拔的脊背去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牙齒忽輕忽重的撕扯著她的舌尖,貼著她的嘴唇含糊道:“吃.我。”
知梁一路被他撕扯著回到臥室的大床上。
他來勢洶洶無法招教,知梁頭都大了,還吃他,躲他都不知道怎麼躲,況且吃他胃能不疼嗎?
好在她的上衣是件很秀氣的襯衣,前襟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扣,女孩子自己都不耐煩的那種,梁豈彆果然沒去招惹。
然而特意找出來的那條最緊的黑色窄腿牛仔褲……
在她被拋在床上的後一秒,便被一隻鐵鉗似的手“嗤啦”一聲扯開了,他大概是力氣多到沒處用了,手指扣到了她膝蓋那裡的一點破洞設計,順勢就扯出個大窟窿。
林知梁嚇得尖叫聲差點破口而出,毫不懷疑他再來一爪子,就能給她撕出一條開襠褲來。
眼瞅著事態就要控製不住了。
他完全不給她說話的餘地,就打算直接上了,知梁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什麼。
“慢著,彆、彆彆彆動,你……你有那個嗎?”林知梁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攔在他麵前擋住他的動作,臉色隱隱發紅,有點磕巴的問。
梁豈彆看著她挑了下眉。
知梁拿手胡亂比劃了一下,一會兒比劃三角形一會兒又正方形,“就是那個……安全、安全保護傘……”
梁豈彆的臉色凝固了,眼睛冷淡的朝上翻成個三角看著她,兩人一個神情惡劣,一個真誠無比的對視了三秒。
男人頓時俯身,重重的親了她嘴唇一下。
接著伸長了手臂從床頭櫃上拿起了一團白色的T恤,抖開就往頭上套。
就在此時,林知梁忽然用手捂著胃,輕輕的抽了口氣,忽然開口道:“那個,你要下樓是不?要不幫我帶點東西吧?”
梁豈彆拿起錢包要轉身出門了,又回頭問:“又怎麼了?”
知梁:“肚子、不是,胃有點燒的慌。”
梁豈彆擰了擰眉,繼續往前走,打算下去買杜蕾斯的時候順便給她買盒胃藥回來。
然而身後的人:“幫我買點吃的吧,”
梁豈彆停了腳步,神色不耐,“吃什麼?”
知梁臉色露出了一點喜色,朝他招了招手,“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把手機給我,我寫給你。”
梁豈彆擰著眉瞪她,斥責了她一句“事多”,滿臉不耐的把手機扔了過去。
然而當他坐著電梯下樓,順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亮著的屏幕上寫滿了整整兩行半的字。
薯願、張君雅小妹妹、巧克力味奧利奧、多拿滋、鴨脖、黃瓜味樂事、旺仔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