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他身上拔過毛呢,倒是先要賠錢了,知梁縮著肩膀要從他手底下逃出來,“我那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怎麼能這樣啊,跟你的腦袋相比,一條褲子一件羅意威能算的了什麼,你要是讓我賠,那你先算算你腦袋值多少錢。”
梁豈彆沉聲道:“不讓你賠,就讓你給我洗。”
他這就是非要欺負她呢,知梁擰開臉,“不洗,你自己洗吧,我跟你說血跡好洗的很,我告訴你一個牌子,你去超市買他家的肥皂,粉色的,一洗就掉了。”
“不行,誰吐的誰洗,還有你那條裙子,被你吐得沒法要了,又是血又是泥的,都給我洗乾淨。”
她的裙子也沾上血了?一聽這個林知梁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怒斥五位數買的Thom Browne套裝就這麼被血跡毀了,那瞬間,連胃出血都扛過來了的林知梁忽然產生了後悔的心理,也不張羅拿幾塊錢的肥皂洗了,真是自己的名牌才知道心疼。
梁豈彆見她忽然捂著心口躺下,萎靡了起來,他一擰眉,用小腿踢了踢她的床腿,“又胃疼了?”
林知梁,“那個到還成,就是心疼。”
梁豈彆勾著唇角惡劣的笑了笑,“心疼什麼啊,那麼個小裙子你自個兒搓搓不就行了,還能穿。”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不禁閃過了那裙子腰頭的一個小小的logo,暗暗記下了那個名字。
那裙子看著普普通通挺不起眼,但穿她身上顯得腿長臀翹皮膚白,倒是好看。
“……”林知梁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啜泣。
梁豈彆逗她逗夠了,轉頭進了衛生間,上了個廁所出來之後,卻拿起了桌上那套他跟人買回來的病號服。
接著一抬手把病房的門反鎖上了。
聽著“嗑噠”一聲響,林知梁敏感的睜開了眼,結果就看到梁豈彆捏著T恤下擺把T恤掀了起來,從頭上脫下來。
腰腹平坦,腹肌清晰的羅列其上,鯊魚肌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了一下,像是張開了猙獰的大嘴,蘊含著極強爆發力的後肩線條更加凶悍,從肩窩到蝴蝶骨被抽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林知梁猝不及防的紅了臉,意外的羞怯,急道:“你乾嘛不在衛生間裡換衣服,非要跑出來?”
梁豈彆的T恤剛從頭頂抽下來,他正要擼掉上臂的袖子,聞言停住了,將眉尾一挑,“你臉紅什麼,不敢看?又是不是第一次見了,這麼快就忘了?”
“……”林知梁麵紅耳赤的停頓了一秒,男人直接扒.掉T恤,伸手又將寬大的雕著巴洛克鏤空的金屬皮帶拆了開來,接著解開了工裝褲上那顆扣子。
林知梁差點暈過去,猛地一下閉上了眼睛,貼著枕頭的耳朵已經燙起來了。
然而這時候,卻聽見他的腳步聲,牛津鞋底踩著地麵緩步而來,越來越近,像一頭虎視眈眈的猛獸。
直到她聽到他的腳步聲最終就在她的床前停了下來。
林知梁閉緊著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可聽覺卻更加敏銳。
他發出了一聲輕笑,接著就開始在她麵前脫衣服,拉開褲鏈時發出不緊不慢的聲響。
知梁實在承受不了了,摸索著就想翻過身去,然而她一動,男人又低聲警告她。
“彆動,跑針了還要再紮你一次。嘖,彆動沒聽見啊,你再動一下我也動你了啊。”
知梁不禁哆嗦了一下,拿被子藏起了半張臉,閉著眼睛磨著牙道:“下次我要跟你媽告狀了。”
梁豈彆嗤笑一聲,邊換衣服邊說,“告訴她我脫衣服給你看了?”
“……”
林知梁被迫聽著他在她耳邊換衣服時發出的衣料摩擦聲,甚至有次他褲子麵料都摩擦到了她的額角。
太過分了。
林知梁覺得還得再跟護士要點降壓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