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話音應聲而落,梁豈彆抬手把鑽戒扔了出去,那小東西銀光一閃,被擲到了牆角,隨即狠狠的彈到了牆麵上,接著便隱沒在滿地氣球和紗帳中,不見了。
林知梁要的當然不是這枚鑽戒,她要一顆價值連城的石頭有什麼意義。
當初她跟梁豈彆說想和一個能奔著結婚去的人在一起,所以他就乾脆跑來跟她求婚了。
他把“能奔著結婚去的人”直接曲解為一個簡簡單單的動詞“結婚”。
那是因為他吝嗇給她真正想要的東西,陪伴、理解、彼此互相唯一,和最重要的真心,還有一輩子的承諾。
他狡猾的繞過了這些,而隻有結婚對他來說是成本最低的,看似堅不可摧的枷鎖,其實對他來說價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今天看她林知梁長得好看,可以跟她扯證,可絕不代表婚後他能做到約束自己。他們這樣的人,有很多婚後照舊出入夜場,家裡的妻子形同虛設。
說實在的,閃婚現在並不少見,一顆這麼昂貴的鑽石,和一個極品的富二代的求婚擺在麵前,大部分的女孩都會挺不住。
女孩們會覺得意外,可這種意外被她們理解為驚喜,從而產生莫名其妙的感動,然後就義無反顧的答應了。
可梁豈彆想跟林知梁耍這種小聰明顯然不行,她想要的東西不會允許他這樣偷工減料。
林知梁說出“我不要”這三個字顯然將梁豈彆徹底惹惱了。
男人臉上最後一絲溫度也徹底消失無蹤,英俊的麵孔冷硬的像冰,眼睛裡漆黑一片,裡麵火焰騰起。
他凶狠的俯身堵住了林知梁的嘴唇,拖著她朝臥室裡走。
他的動作裡已經有了壓製不住的粗暴,甚至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注意的不觸碰到林知梁的傷口位置也顧不得了,遏製著她後頸的手簡直又要捏出一片青紫來,手臂也壓的她後背生疼。
可林知梁卻沒有推開他,有點困難,卻努力接受他的進犯。
他生氣了,林知梁心想,或許還有點難過,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呢。她拒絕了他,可也會心疼他啊,如果他一定要跟她上床,那這次林知梁不準備拒絕他了。
畢竟林知梁已經用全部理智拒絕了他要閃婚的請求,要拒絕更多她也實在做不到了。
誰會不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肌膚相親呢,而且看他難受自己心裡更難受。
梁豈彆把她帶到了套件裡的臥房,卻放著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不用,掐著她的腰把她放在了涼冰冰的窗台上。
後背摩擦著粗糙的窗簾,身下膈著冷硬的窗台,男人站在她身前,將自己的腰身卡在她兩條大腿之間,死死固定住。
窗台很高,林知梁坐在這裡幾乎和梁豈彆同高了,他所有的欲念和暴怒都看得更清楚,在這個角度接吻,直白的讓她耳根發燙。
房間裡安靜的表象下伏藏著輕微的聲響,室內的溫度慢慢升高的讓人無法呼吸,連林知梁都已經咬住牙打算就這麼接受他了。
可梁豈彆忽然從她衣下抽出了手,猛地朝後退了一步。
他用陰沉沉的眼盯著她,抬起手腕蹭了一下嘴角,“今天不推開我了?”
林知梁:“……”
梁豈彆:“我求婚你不答應,現在直接上床倒不拒絕了,是打算跟我當炮.友?”
“……”林知梁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不是你想要的嗎?不想看你難受,所以就……現在你又不想要了?”
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那傷還沒恢複的像點樣子,現在上我的床,明天你就彆想起得來去答辯了。”
她願意為他展露身體,可他也願意為她隱忍欲望。
林知梁躁動難安的心裡頓時被一股暖流覆蓋,眼睛便彎了起來。
但覺得他說的沒錯,答辯還是最重要的,也跟著冷靜了,磨蹭著往前挪屁股,要往窗台下麵跳。
男人擰著眉“嘖”一聲,伸手接住了她,要把她往地上放,可她已經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賴皮的扒住不動了。
男人十分不耐,冷斥道:“給我下來。”
林知梁:“不要。”
梁豈彆伸手要去拽她的胳膊,林知梁頓時又纏緊了一圈,哼唧了一聲,說什麼都不下。
梁豈彆:“求婚你不答應,現在纏著我乾什麼,滾吧。”
林知梁偏了偏頭,頭發貼到了他的臉,鼓起嘴說:“我不答應求婚你就不要我了?”
梁豈彆冷冷嗤笑,“林知梁,那是你不要我。”
林知梁歎了口氣,“我怎麼舍得不要啊,可我想要完完整整的你,不是衝動,不是一時興起的,”她湊近他耳邊,悄悄的跟他說:“我想要你一輩子,不急這一會兒的。”
她的口中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邊,他半分也不動彈,可耳後有敏感的血色浮現。
林知梁悠悠的歎了口氣,咕噥著說:“你都沒追過我也就算了,可談戀愛都不談就直接求婚了,哎……我想跟你談戀愛啊,好不好?”
話音落下,男人渾身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硬終於散了,不輕不重的揍了她屁股一下,無奈的說:“想光明正大的睡.你真不容易。”
林知梁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又甜又脆,“喂,下次還要跟我求婚啊,不許你跟彆人說那句話。”
梁豈彆嗤一聲,“沒了,戒指都扔了,以後還求個屁。”
林知梁這時候終於後知後覺的心疼起來,“嘖,我再生氣也連個手機都不敢摔,你竟然扔了那麼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