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部分情況都是男生比女生更熱衷床上運動, 因為這種事一旦來多了, 女孩子總有產生一種“你愛的不是我, 隻是我的身體”這樣的奇怪情緒,林知梁偶爾也不能免俗的會這麼懷疑一下。
加之梁豈彆在床上的時候簡直無所不能——沒有他說不出來的話, 沒有他擺不出來的姿勢, 屢屢挑戰知梁心裡的羞恥下線, 而且他在大小和體力上麵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又嚴重的超過了知梁的承受能力。
可這次, 在麵對一個腿打著石膏還不忘來一發的“身殘誌堅”人士, 知梁一時心軟了。
主要她也是舍不得, 梁豈彆這次出事, 她實在是心疼壞了,最近一直都寵著慣著,這又馬上要分開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實在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
然而這次硬著頭皮上了,來完了才知道,“臍橙”才是真的體力活,這樣的刺激程度也真的太過了, 相比之下之前那些簡直讓她有種可以接受的錯覺了。
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知梁都覺得自己死過一次了似的, 緊接著, 梁豈彆居然意猶未儘的要求再來一次吧。
林知梁話都沒說, 直接把還在打顫的大腿伸給他看。
那條腿纖細修長渾圓筆直, 細膩雪白的像一截甜膩的奶糖, 如果肌肉線條再多些就像個優秀的芭蕾舞演員一樣, 現在微微汗濕了,輕輕的顫抖著。
男人的喉結立即滾動了一下,伸手重重的在上麵滑過,最終卻克製住了自己,“行吧,洗洗睡覺。”
知梁擺擺手,“不行了,洗不了了,我想睡覺。”
卻見男人拿過了床頭的拐杖,撐著站了起來,“你躺著彆動,我接盆水來給你擦擦。”
於是最終,受了傷整天大爺似的筷子都拿不起來的人,這時候卻拄著拐杖行動還算利索的從衛生間裡接了盆熱水給彆人擦洗起來了。
……
到了林知梁要出發跟劇組走的那天,早上七點集合,她五點就自個兒醒了。
今天除了她要出差,梁豈彆也要準備出席公會委員的選舉,選舉大會定在了今天下午。
知梁打算讓他早上多睡一會兒,沒必要跟自己一樣起那麼早,就沒定鬨鐘,準備靠自己的生物鐘硬起,結果還沒到時間她早早就醒了。
隔著一層窗簾,顯得外麵天光昏暗,知梁克製的躺在病床上麵沒動,怕吵醒了身邊躺著的人。
即便是梁豈彆身體恢複順利,輪椅他也玩的挺溜,基本上自己一個人想去哪想乾什麼都沒問題,似乎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可林知梁臨走之前,心裡還是十分割舍不下。
原本還灑脫的想“不就是一個禮拜”,可真到要走了,她心裡這個難受,覺也睡不好了。
知梁低下頭,看了看男人打著石膏的那條腿,在心裡自個兒埋怨起自個兒的狠心來,莫名其妙的想:他腿還這個模樣,你竟然把他扔下自己跑去出差,這跟妻子生孩子丈夫不回來有什麼區彆?萬一他不小心摔了骨傷又移位了……
總之什麼情緒都來了,內心戲多得很。
但公司那邊就派了她一個人去,她又沒辦法乾脆灑脫的把工作走人,於是到了該出發的時間,還是自己默默歎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走。
燈也沒開,就頂著一室昏暗,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
結果知梁正在衛生間裡麵刷牙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麵傳來了什麼聲音,她把門推開才聽出來是手機鬨鐘響了。
她心裡納悶自己好像沒定鬨鐘吧,正要舉著牙刷出去關掉,結果一出來就見梁豈彆眼睛都沒睜,一手摸索著找到手機關了鬨鐘,另外一手伸出去摸她躺著的拿半邊床,結果卻摸了個空。
“林知梁?”他沒摸了半邊空蕩蕩的床,這才擰眉睜開了眼睛。
結果知梁就站在他麵前。
原來這鬨鐘是他定了打算叫她起床的,知梁心下一暖。
知梁俯下身,柔聲道:“還早呢,你再睡一會兒吧。”
“把你送走了再睡。”梁豈彆說完伸了個懶腰,被子滑到了他的腰上,他抬起手臂枕在了腦後,居然就這麼好整以暇的打算看著她收拾好東西離開為止。
知梁無奈,“你這麼看著我要出不了門了好吧。”
“嘖,也是,這麼看著你走我也夠難受的。”
知梁把被子幫他朝上拉了拉,“那你快繼續睡吧,我動作輕點。”
男人歎了口氣,還是不動,一雙眼睛看著她,懶洋洋道:“不行,想想還是睡醒之後你忽然不見了更難受。”
他這麼說連知梁一想都覺得有點難受了,神色現出了掙紮來,然而現實的責任不可逃避,最終她閉了閉眼睛,還是道:“那你還是看著吧。”
然而最終梁豈彆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她,他不是看看而已,他是知梁走到哪他跟到哪。
她去衛生間刷牙,他就拄著拐杖跟過去,貼在她背後摟著她,她洗臉,他也站在後麵看著鏡子裡的她,她去往行李箱中裝東西,他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坐下吃早餐,他也坐桌對麵看。
知梁實在有點受不了了,本以為自己家養的是一頭難伺候的凶猛惡龍,這會兒他忽然間自己給自己拴上了繩子還把另一頭遞到她手裡,就這麼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總讓她感覺自己的認知有點崩了。
她把手裡的三明治舉到了他嘴邊,“你也來點?”
男人毫無興趣的偏開了頭,“你吃。”
知梁崩潰道:“你不吃總看著我乾嘛?”
男人詫異的挑了下眉,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旁邊的窗戶,看著裡麵反射的人影,懶洋洋道:“你好看唄。”
他的指節順著她光滑的臉頰撫過,掏心挖肺的歎了口氣,“舍不得你,你一走一個星期,嘖。”
知梁心裡又酸又甜,失笑道:“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梁豈彆微微將下巴抬起一分,眼睛淡淡的看著她,“走之前再來親一下。”
知梁無奈的歎口氣,隻得寵著他,舉著三明治將上身探過桌麵,在他臉頰上麵印上一吻。
梁豈彆輕慢的合了下眼簾表示滿意,隨即又淡定的抬手擦去她嘴唇留在他臉上的麵包碎屑。
……
用堅強的意誌力控製著自己,好不容易出了門,知梁帶著行李跟劇組會合,一起踏上了去往南方小鎮的行程。
路途其實很遙遠,中間還要跨過一個大省,坐飛機或是高鐵會畢竟方便舒適,速度也會快很多,但因為劇組這次帶了不少昂貴的拍攝道具,於是是直接開車帶隊過去的。
知梁一個人當然不好搞特殊去坐飛機,就跟著車隊一起走。
索性現在傳娛上下都知道她跟梁豈彆關係非比尋常是石錘沒跑,劇組人員大都對她多有優待。
當然,這個優待隻不過是所有人都對她笑臉相向,安排車旅的時候不會忘了她,有疑問也會耐心解答而已,再多也沒了,畢竟在這個圈裡,對一個第一次剛入劇組的新人,不虧待就算是優待了。
畢竟再怎麼說,梁豈彆本人也沒在這兒,而她林知梁也還沒被娶進門成為梁太太,有多少重量還不好說,況且能在這個圈混的人,大大小小的也都有自己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