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開熙帝在位期間,因帝王寵幸皇貴妃不思社稷。情況就更差了,幸好開熙帝在位隻有四年。
後來,厲平太後扶持至佑帝登位後,隨後經四王謀反及南景入侵。大宣朝便元氣大傷。
好不容易,大宣朝才緩過來。隻可惜,天道艱難,不降福澤於大宣百姓。這三年來,先有洪澇,再有大旱。十大道已出現了許多流民。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還提出對北寧出兵,裴定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帝王受命於天,像皇上這麼折騰法,連天都看不過去吧?
裴定隻好默默喝了一杯酒,覺什麼都不必再說了。——見狀,韓曦常和他碰了碰杯,同樣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便是這樣你敬我往,一杯又一杯酒下了肚。
許是韓曦常心中煩悶,酒喝得又急,很快就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裴定喚來夥計將韓曦常安頓好,便想步出太始樓散散心。
不想,此時裴前已經等候在門外,仍是麵無表情。
“五叔,山東道剛來消息,道是錢家家眷的確回了營州。可是錢貫及其餘子弟,卻不在其中。”裴前這樣說道。
錢貫及錢家子弟辭官後,便立刻離開了京兆。若不是回故地祖宅,還能去哪裡呢?
這對叔侄都不知道錢貫去處。
就在這時,夜色朦朧之中,響起了鳥雀拍打翅膀的聲音。一隻渾身漆黑的小鳥,飛進了太始樓。
它落在了裴定的肩上,低下頭親昵地輕觸著裴定的衣裳,“啾啾”地叫了兩聲。
這是家中的鳥!送什麼消息來了?
裴定伸手解下了小鳥腳上的小竹筒,迅速打開看了看,然後道:“錢貫帶著錢家子弟,在去北州的路上。”
聽了這些話,裴前仍是麵癱,心裡卻是一震:北州最近北寧,那裡的百姓隻想逃離北州,為何錢貫竟逆道而行,特意去了北州?
他開口問道:“五叔,錢家人為何要去北州?”
裴定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錢貫因反對北寧出兵一事而辭官,現在帶著家族子弟跑去北州做什麼?
因想著對北寧出兵和錢貫去北州之事,裴定一晚上都睡不安穩。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臉容看起來更加病弱了。
裴前忍不住上前說道:“五叔,你今天就彆外出了。就在樓中休息一天吧,侄兒吩咐廚房準備些滋補的湯水。五叔若有什麼要查探的,可以吩咐既醉去辦,也可以使喚侄兒。”
真是不容易,難為他臉色不變,卻說出了這番關心的話語。
裴定微笑著點點頭,心想小錢兒越來越會關心人了,果然很暖啊。什麼“冷郎君”的外號,真是誤到天際了。
雖則這樣應著,裴定響午過後還是出了太始樓。他難得來京兆一趟,總不能一直待在太始樓中。
許是因為河東有禹東學宮,這段日子他和禹東學宮的往來又十分密切,裴定最先去的地方,是京兆的國子監。
他原本就是先去看看而已,卻在國子監的五牌樓下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個乞丐和士子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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